秋蝶摇了摇头遗憾说道:“我还要带红儿去见几个故人,根治红儿的顽疾,恐怕不能陪阿馗走一趟了!”
三个人说话间便入了一个小镇,朴实无华的一个简单小镇,说不得热闹也并不简陋,青石板的斑驳街道昭示着小镇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两边稀疏的几家店铺说明此地尚且偏远,并不是一个要地。
街道上行人朴素得紧,看见两女一男缓步行走,气质不凡,尤其两位女子如同画卷中走出,如幻似梦的人儿,满是议论,纷纷不绝。
风馗首颇觉得亲切,回想往昔,还不是这般模样,心里充满惊讶,明知道是美人儿,却生不出一丝邪念,自卑得如同一只癞蛤蟆,吞吃天鹅肉的想法,简直如反了天一般的大逆不道,不敢触及。
但是很快,风馗首便发觉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简单,沿街两边的居民除了投来好奇和惊艳的目光之外,居然藏着丝丝的疑惑和微微的惊惧。风馗首心里也生出了疑惑,暗想道:“难道这小镇很少有人外人出没么?这里人为何有些怕生的样子!”
一边走,风馗首便一边仔细观察起来,断断续续听了周遭的一些议论,多有“妖孽”、“祸害”等词汇出现,一下使得风馗首心头生出层层迷雾。
这次第,秋蝶正侧脸看着一脸疑惑的风馗首,小声道:“发现不对了么?
风馗首点了点头,去听秋蝶说话,自己并不言语,他浅薄修为,哪里好意思在秋蝶姑姑面前妄自言语。
“好重的妖气啊!秋蝶似乎微微感慨一句,目光往远方投去,顿了一下才唏嘘道:“滁潦海的妖修似乎不安分了呀!”
正说话,笔直街道那头,一队人面目阴沉气势汹汹的占着路中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风馗首感到一股浩然威压,恍若雷霆霹雳一般的强悍,只见来人皆是一身云白道袍,其上雷电金纹,腰缠玉带,手提宝剑,势头强烈,远见风馗首三人漫不经心在路上踱步缓行,便有暴躁喝声传了过来:“挡道之人,速速滚开!”
司徒红一个自顾自高兴好奇,蹦蹦跳跳走前头,闻听呵斥之声,哪里去理他,全当成耳边风。风馗首不由得脸皮一跳,暗叹道:“这一群里气焰跋扈,最高不过化仙修为,竟狂成这样!”
瞧着就要撞上司徒红来,那一群却不见停顿更不见闪开,领头的更是沉喝一声:“滚开,雷韵宗执事,休得阻拦!”居然想要一击把司徒红打开。
临街两边居民行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只在一旁偷偷看过来,显得极为惊恐,一时间整条街道如同死巷,寂静的可怕。
风馗首一下怒不可遏,还没见过这般飞扬跋扈蛮横无理的修真人士,大喝一声:“尔敢出手,定打不饶!”风馗首作势要打,不说大开杀戒,起码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叫这些自视仙家的狂徒付出一点代价,不然让司徒红白白受委屈,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倒是秋蝶微微一笑,牵了风馗首手臂阻了风馗首出手,毫不恼怒说话道:“行走在外,清静为上,不要节外生枝!”说话间,秋蝶水袖一卷,那一干雷韵宗弟子忽然从队伍中间向两旁分开,更由不得自己,给司徒红分了一条道路,满目惊骇满心惊恐的看着三人走过,这才恢复自由,一个个变了脸色,又怕又气,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对着秋蝶背影强自镇定恶狠狠喝道:“妖道休走,得罪我雷韵宗,尔等休想走出雷州界面。速速伏法,束手就擒!”
“雷韵宗是什么东西?尔等好大的口气!”
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不但狂妄,而且出言不逊,风馗首怎会好言相对。他虽然知道雷韵宗独尊雷州地面,一家独大,更是被独霸雷州的大国大瑞国奉为国教,依旧要先骂为快,管他是那强龙还是地头蛇。
“尔等异端,好大胆子,等着接受惩戒吧!”
这几人原来只是叫嚣却没胆子冲杀上来,虽然跋扈非常,却不是无脑鲁莽之辈。
秋蝶美目一横,语气微愠:“尔等宵小,不安守本分,可知节外生枝,何其鲁莽,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想要惩戒我,恐怕尔等开山老祖也没这本事!今日我心情大好,饶了尔等性命,小小惩戒,教育汝辈勿要自以为是!”
话音才落,秋蝶便带着风馗首和司徒红飘然上了云端,衣袂翩翩,引得下面连呼仙子神迹。
等到秋蝶等远去,一干雷韵宗弟子才骇然发现自家修为尽皆掉落一个境界,一个个面面相觑,终于吓得满脸惨白,才知道有眼无珠惹了惹不起的人,狼狈不堪的逃了开去。
且说秋蝶三人上了云端,也各自道别,相约他日五行天尊无华仙府再聚。到了临别时候,倒是司徒红闹了几句,舍不得风馗首这个玩伴。
其实风馗首也不舍司徒红这个话匣子,但聚散离合之道,总要斩断心头的那丝羁绊,互相祝福一句,说一句保重去也,依依不舍的投了不同方向,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