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6(2 / 2)重生惊世医妃:邪王,宠我首页

只是凤家这些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何况五年前凤铭拼死护着自己兄妹二人时,不曾将遗诏昭告天下,却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感觉太多疑点,父皇遗诏不得不尊,可凤尘并非自己心仪之人,难道真的要遵从遗诏,招他为驸马?

视线一转,凤尘正抬首,两厢对视,从彼此的眼中皆看到了震惊,不解,以及抗拒。

看来,这道遗诏,二人都不愿接。

“公主若无异议,就请合了生辰八字,择日为聘吧。”凤铭提醒道。

“此事……”李汐几度张嘴,话到嘴边,又生生噎了下去。

上前握住李汐的手,李铮晕出一抹笑,嘴边两个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看着暖心。“汐儿,凤大哥还曾救过你,人也不错。”

李汐笑得苦涩,皇兄想的太过简单。

“都道先帝英明,却不想,还有这样逼婚的道理。”凤尘敛襟起身,一声冷笑,讥讽地看着李汐手中的圣旨。

此言一出,气氛又僵了下来,谁都知道,侮辱先皇,等同侮辱圣上。

李盈盈行到李铮身边,“炎夏律法严明,却不知这侮辱先皇,该当如何?”

李汐一愣,方才惊觉凤尘适才的话,已是大不敬。眼下却没心思去追究他的责任,何况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先帝这道遗诏,太突兀了。先不说凤尘的身份,六皇叔定会百般阻挠,就是他的为人如何,也全然不晓。

几次接触下来,他对自己的敌意十分明显,这个婚姻,是个错误。

转瞬间,李汐将一切利弊考虑的清楚,却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冷眼瞧了瞧凤尘,后者同样也看着她,二人就这样相互望着,面无表情。

兰青言好一半晌才回神过来,嘟囔一句:“这朵霸王花,但真落入凤家。”

“本宫累了,此事容后再议。”将圣旨放入锦盒,李汐拂袖转身,再不顾殿中的众人,拖着一袭绛紫的裳离去。

新衣从震惊中回神,慌忙跟了上去,在宫门前追上了李汐,“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回勤政殿。”不过转念,李汐便打消了回来仪居的念头。

不过换了一身袍子的功夫,女侍便进来传话,说是凤铭与安国候求见。

李汐嘴角勾了勾,宣了凤铭与安国候入见。

凤铭入殿,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道:“还请公主依先帝遗诏,招尘儿为驸马。”

李汐请二人就坐,沉了脸色,“凤老可是有何难言之隐?父皇为何立下这样的遗诏?”

凤铭与安国候对视一眼,似下定了重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方才道:“原本想着,若公主寻得心仪之人,这道遗诏老夫便要带入棺材。可这五年来,公主志不在儿女之情,加上千牛镇的事,廉亲王显然对公主起了杀心,这才不得不拿出。”

凤铭喝了口茶,在李汐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方才继续道:“公主也知道,先帝临危之际,将炎夏的兵力分散,这些年来,趁着公主整顿内廷之际,廉亲王不断扩充自己手中的兵力。”

李汐点点头,接过凤铭的话,“老爷子掌握着边关二十万将士,5万禁军及5万狼营兵在本宫手中,六皇叔手中则有十万虎、豹还狮营兵,如此相互牵制,相互忌惮。”

先帝用心何其良苦,担心李权对李汐不利,也不希望李汐对李权下手。

“先帝还隐下一支彪悍至极的铁骑军二十万隐藏在万民之中。”说道这里,凤铭不自禁了小了声,“调动这支铁骑兵的虎符,就放置在祖庙皇陵中。”

听到这里,李汐也忍不住呀了一声,祖庙皇陵供放着皇室历代君王的灵位,由专人看管,连皇帝都不得擅自入内。

除每三年一次的大祭,便唯有皇帝迎娶皇后,方才能打开祖庙。

“可这与遗诏又有何联系?”李汐更加不明,若要打开祖庙,只消让皇兄立后便可。

“要取出虎符,必得进去祖庙皇陵,以皇上的身子状况,定不能去。先皇这才留下这道遗诏,要公主招选驸马之际上告祖庙,得以进入取得虎符。”见李汐垂首沉思,凤铭悠悠一叹,“铁骑一出,必定生灵涂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取出虎符。只是眼下廉亲王杀心已动,不得不防。”

“此事事关重大,须得从长计议。”陡然得知如此重要的事,李汐一时间无法接受。

她揉揉眉心,理了理头绪。

李汐心思急转,李权杀心必得防备,而唯一令他忌惮的,便是那暗处的二十万铁骑。可要得到那二十万铁骑,就得与凤尘成亲。

若是换了旁人还可,为何偏偏是他?

“公主须得尽早拿主意,若老臣所料不差,廉亲王势必会全力阻止这桩婚事。”作为李汐的舅舅,安国候心疼这个女子,可作为一个臣子,他必得为炎夏做打算。

银牙紧咬,李汐久久不语,难道,没有两全之策吗?

一面,是炎夏的安定和平,一面,是自己的终身幸福,难以抉择。

她终究也是女子,也希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狭长的凤眼轻轻合上,嘴角有一丝苦涩的笑,深蓝的孔雀开屏长袍在火光的映照下,泛了一丝凉意。

许久,李汐猛的睁眼,精光一闪而过,所有迟疑消散,坚决道:“父皇遗诏不得不尊,老爷子,此事你和舅舅去办吧。”

二老闻言,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李汐少有饮酒,此刻酒劲上来,面色微微泛红,伸手支着头,笑道:“只要能够替皇兄守好炎夏,本宫做什么都是值得。”

随即,她想到了凤尘,“老爷子,凤尘未必肯答应。”

那人性格那般孤高,不愿做的事情,即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怕他也未必会做。

凤铭却道:“他定会应下的。”

凤铭既然这样说,李汐便不担心了。

见李汐面色有些疲惫,二老并未多做停留,起身告辞。

“新衣,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待二人离开,李汐俯身在案上,看着角落的灯火,苦笑着问道。

“主子只是太爱皇上了。”新衣将殿里的灯火挑暗些,心疼地看着李汐。

“父皇轰世那日,我梦见所有人都离我而去,那种感觉,但真生不如死。”酒劲上了头,李汐双眼有些迷离,晕染了雾气,“我在父皇灵前发誓,定会守护好皇兄与炎夏,我只是,不想再尝试那种一无所有的滋味。”

见李汐有了醉意,新衣上前扶起她,往小憩的偏殿去。肩头一沉,却是李汐已经靠在她身上谁去。将人放在榻上,盖上薄被,方才喃喃道:“主子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兰青言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看着那张铁青的脸,一直跟着他出了宫门,调侃的话也没说出口。

凤尘一路铁青着脸,脚下生风,急欲找凤铭问个清楚,却完全没有想过,那人此刻不在府中。

一路行至凤府,见门下冷清,凤尘少有的怒火燃起,转至后院抓了一小厮问道:“人呢?”

那小厮哆哆嗦嗦回道:“早晨老爷吩咐,今儿放众人一日的假,只留下值院的。”

凤尘心里憋了气,眼瞧着那小厮因惧怕而陡然睁大的瞳孔,举起的拳头落在一旁的梨树上,冷冷喝道:“滚。”

凤尘的自制力向来很好,这是兰青言头次瞧他如此震怒,不同于往常冷脸一言不发,这次他连怒火都压不下去。

兰青言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说发,凤铭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他并不惊讶凤尘的反应,一面往屋子里去,一面说道:“今日院子里没人,你正好可以发火。”

凤铭冷冷一句话,就像是半盆子水从凤尘头上倒下,将他一腔的怒火瞬间浇灭。

深吸一口气,凤尘转身跟着凤铭进了屋,“遗诏是怎么回事?”

凤铭叫人上了茶,端了一杯给凤尘,示意他先消消火气。

凤尘不接,凤铭便自己喝了,坐下后,方才正眼瞧自己儿子,“往昔为父觉着你最出色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今儿不过一道赐婚的遗诏,就怒不可遏了?”

“你从未提过。”低沉的声音掩饰不了压抑的强烈怒火,他是气那道遗诏的内容,更气的是凤铭从头到尾都瞒着自己。

“我若早些说了,你还肯踏入京基吗?”凤铭示意凤尘坐下,方才轻声说道:“何况此次若非千牛镇的事情,这道遗诏,我未必会拿出来。”

“你性格孤高,对公主的偏见又太深,为父与你说了实话,依着你的性子,只怕从此来个人间蒸发也不为过。”

凤尘无言,他该说一句,知子莫若父吗?若早知道他骗自己回来是为此事,自己确实不会回来。

凤铭又将对李汐的说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轻叹一声,“二十万铁骑,是唯一令李权忌惮的。”

凤尘直直地盯着凤铭,“此事分明还可两全,别以为我不知道,看守祖庙皇陵的人,是你安排的。”

“我们凤家,世代守护炎夏,守护着李氏江山。先皇更是将皇上与公主托付与我,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你也看到了,李权对公主已经起了杀心,我要你与公主成亲,也是为了就近保护。”凤铭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她身边自有人保护。”凤尘皱眉,凤铭表现出了只在战场上才会有的一面,证明他对此事十分认真。“我不会与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