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这下我信了。”文子衿趴在护栏边听着诺基亚设置的手机闹钟也响起,上面黑色的边框和充满年代感的画面让左慈想起好久之前那些经典港片,里面好像也都用这种手机:“听了这么多我也很难全想出来,说实话,还是想去到过去看看。”
左慈看着最后一批人进到那栋工作的办公楼时就疑惑:“现在倒是觉得奇怪,明明你都知道现在的你不过是执念领域中的一小部分,为什么还这么好奇?”
文子衿离开护栏边张大双手显得有些兴奋的说:“你傻了吗?当然是因为这就是我啊!我就是因为知道这甚至连是历史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更是因为无法改变未来,我才能想这样最后再随心一点。”
然后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样,又有点恼怒的抓住左慈的衣领骂道:“我当然知道啊!在我眼中每次你们的失败都是我的重新开始,对你们来说我不就是一坨灵气吗?可能早就死掉了,又可能躲在世界的不知道哪一个角落那些身体的分身而已。”她的情绪有些崩溃,她没有怀疑几人可能是‘永和’的卧底,更不会觉得他们在欺骗,也不会想到他们可能是用异能从来的,她知道,这是事实,但没办法,她虽然很想平静自己的心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就是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最后打乱自己的心境。
但她还是憋住了泪水趴在护栏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路上眼含余泪,苦笑着说:“你们真的每一次失败对我来说就是一次毁灭,我不会像你们一样觉得这些人和我都是一个执念活在小园丁里的执念,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我自己,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去抗拒,人类的生存本能。”
东郭安用无语的眼神看着左慈,王青山也满脸不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下左慈又开始闯祸了:“你又干嘛了?你怎么总是惹哭?”
左慈表示很无辜,但也知道这波思想还是脑缺了,想到了一层,没想到文子衿有第二层理解,但现在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他背过身去,开始深思,文子衿一直在偷瞄着他,看到这幕气的想踹他一脚,这种时候他竟然要逃避!她恨不得想把他撕碎!这是她见过最怯懦的人!
这不对吧?我现在算是在追方莎,既然文子衿有这么强烈的自我意识,那么我现在去安慰她交心岂不是等于我三心二意?那样不太行,感觉哪里怪怪的,求助东郭安?不行吧,她不像方莎那样很亲近东郭安,反倒是很抗拒的样子,大叔呢?应该可以吧。
他这个状态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出轨一样,聊聊天可以,交心这种亲密的行为还是算了,他觉得这是最亲密的举动,毕竟这可是能真正关系到俩人关系的重大媒介,他可不想随便用来安慰人,如果哪天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也是说明已经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感情还是得多关注一下,东郭安可说过越有情绪越代表自己活着,要是冷淡寡言就会“死去”,他一直这样表面理解着她之前说的话。
“左慈在干嘛?”王青山挠挠头,这种情况他看着头皮都有些发痒,但都这样了,文子衿的表现这么明显他不知道?神经病又发作了吗?那不行吧?得跟她说,不行不行不行!这一下说出去她恐怕会更崩溃吧?这是,死局啊!
看着左慈投来求助的眼神他连忙用一些手部跟脸部动作拒绝并指着东郭安,东郭安回头看到竟然第一次在王青山面前表示拒绝,她可不是左慈那样的聋子,一开始那一声“好恶心”她可是还觉得清清楚楚。
王青山一脸痛苦面具,此刻作为领头羊的“大哥大”! 自己都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怎么会懂这些?
于是用一些夸张的无声首饰面部表情动作来表达出,左慈!你当时对付方莎那一套不行云流水,牛的非凡吗?怎么不现在拿来用一用?
左慈摇摇头,面对东郭安与王青山之间的手势交流下他直接出声道:“我在追方莎了,怎么能随便去这么安慰别人?”
东郭安又摆出了最经典的表情,果然如此,她就知道。王青山在这方面也是一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左慈怎么就这么封建的榆木脑袋呢?这到底有什么?不就是谈谈心吗?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文子衿像一个爆发的火山一样,完全脱离了一开始缓缓推开门那种文学科研少女的样子,而是气到发笑的指着三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三个畜生啊!”
“你!”王青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也指了指自己,然后看了后方,一片空空如也的天台。
“就是你啊!我刚刚就看到你在那打的那些破手势,哪个国家的手语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手抽筋了吗?脸扭的跟个沼泽怪一样谁看得懂啊!”
王青山被喷的无地自容,尴尬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他倒是没想到对方这都能看清他刚刚的那些“小动作”
然后她又看向东郭安,此时的东郭安早已准备好等待审判,在劈头盖脸的谩骂前依旧不动如山,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挨骂机器。
左慈看到对方马上要调转枪口就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毕竟祸端就是自己引起来的,于是有点愣愣的挠挠头说:“对不起,我应该安慰一下你的。”
文子衿被一句话像水一样浇灭了几分势气,其实原本到左慈这里就已经消火了不少,况且她一开始也没对他抱有多大希望,只不过从后续知道他确实会安慰人,只不过是出自什么方式的原因没有安慰,明明一副死处男的样子还在装圣洁一样。
“错了?”
“错了。”左慈机械性的回答着。
“错在哪了。”
“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