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无双打开一壶酒,郁闷的喝了起来。
这玩意真上瘾,尤其是那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感觉,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个反派,她当的实在太有挫败感了。
那小娃娃看似懵懂无知,实则见招拆招,招招致命。
她举起酒壶,刚要一饮而尽,一只手冲过来阻止了她。
望尘将酒壶夺过,沿着她刚刚喝过的位置喝了下去。
无双正郁结着一腔怒火无处安放:“你干嘛?!?”
望尘道:“你伤还没好,就别喝酒了。”
伤?什么伤?
无双觉得他是故意找茬想打架,登时就踢开凳子,朝着他袭了过去。
望尘灵巧的躲开了,一边躲着,一边将酒壶中的酒饮尽。
“你!”无双肉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沿着他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她提起剑,处处指着他要害。可望尘却仍是那笑眯眯的样子,反而处处容着她。
望尘闪身躲在树干后,调笑道:“干嘛?家暴啊。”
“是家暴!”无双拿剑指着他:“我代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
“代替我长辈可教训不了我。”望尘勾唇一笑:“除非,当我夫人能教训我。”
这小魔王什么时候还学会调戏了?
无双俨然是不吃这套的,她沿着树干就砍了下去。
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望尘身上,完全没注意树干摇摇晃晃向着她的方向就倒了下去。
“小心!”望尘没再躲,一个飞扑将她扑倒在地。
二人的身形掠过树干倒下的方向,将将擦了个边缘。
望尘急促的喘出一口气,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竟唐突的笑了出来。
“你是在教训我,还是在吓我?”
无双能感觉到紧贴着她的人,呼吸变得急促,就连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她隐约意识到什么,又急切的想赶快推翻这个想法。猛地一个侧身,将望尘的身体压在底下。
二人的位置掉了个个。
无双骑在他身上,飞快道:“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干甚?你以为一个小木棍还真能砸死我不成?”
望尘乖乖的躺在下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不反抗不争不抢,反而更是坐实了无双的想法。她有些慌了,干嘛这是?搞出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变了,这小魔王绝对变了。
“你……”
墨发散落在地面上,望尘轻轻笑了:“你说我说的话不清不楚,难道你这样骑着我,就算清楚了吗?”
他眼里的翻滚着不一样的情绪:“小鬼,我可是个男人。”
无双的身体一僵,一时竟发现不知该怎么做。生怕稍稍一蹭,就生出些不一样的反应来。
平日里占小魔王便宜占习惯了,看他那种纸老虎,一戳就穿的模样,她反而觉得幸灾乐祸。
竟忘记了,这小魔王面对他人,有多么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怎么?还想对我不轨?”望尘表情没有一点恼意,眼底落满了月光。
无双没怎么用力,他若是想离开,轻轻一挣脱便可逃离。
反而这么装模作样的躺在地上,活脱脱像一个被玷污的良家妇男。
无双一下蹦起来了,转头不去看他。
望尘佯装着整理了下衣服,将领口扯出个豁,对着无双耳边,笑嘻嘻一字一句道:“禽兽。”
无双:“……”
被这么沾包赖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无双转头就要走,一阵眩晕突然直冲天灵盖。
她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两下,撞进了一个坚挺的胸膛中。
望尘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力度一点点收紧,眸色暗沉了下去。
那手腕处发着淡淡的黑紫色,就连血管都突兀像是要冲破皮肉。
望尘喉结一滚,看了不知多久,才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你中毒了。”
“没事……”无双话音未落,便抬头看见小魔王眼中火焰渐渐翻滚,暴露出了前所未见的杀意。
望尘提起剑,另一只手抓着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踱步便要走。
无双一把将他扯了回来:“你干嘛?要去杀人啊?”
望尘扭头,看向她时情绪被强压下不少。
“还能干嘛?找那小娃娃解毒,如果她不解,就杀了他。”
无双正色道:“你怎么一开口就是喊打喊杀的?这毒素不是很深,想必是在那药房中不经意染上的,那小娃娃没那么多心眼儿,你别为难她。”
她说的最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在你眼中就那么脆弱?连这么个小毒都逼不出来?”
“可是……”望尘说着,陡然沉默了。可是光是这一点点毒,就足矣将他的心沉入谷底。
无双拉过他,寻了一个石凳坐下了。
“就麻烦你这个小魔王屈尊降贵,帮我解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