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了牤牤的解释,用质疑和厌恶的眼光看着我。
这个人还是我爹吗?
护士长又看着我,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牤牤想替我解释,但是被我爹拦住了。
我无奈道:“没有。”
幻想出来的男性朋友不能算男朋友对吧?况且就算是清幽,我俩也只是很单纯的睡觉,他给我做的无非就是把手盖在我肚脐眼上给我保暖。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导致怀孕!
就算清幽是真人都不可能。
我很肯定,接下来医生过来,也给我安排了检查。
一通折腾后,B超影像打印了出来,我的清白得到证实。
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开了布洛芬缓释胶囊,又开了一种名叫“乾坤丸”的东西,判定我为“子宫内膜炎”——纯属瞎诊,这个病要直到我上大学之后,才会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因为知道十八岁去上大学的路上,我才得到一次三甲医院的正规诊断。
总之,这里面起作用的,只有布洛芬和那剂止痛针。乾坤丸又难吃又大个,还包在蜡丸里,勉强吃了几天,我就悄摸把它扔了。
回到当前,打了止痛针之后,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但是肚子的确是没再那样抽着疼了。
安生的坐在车上,我爹一路上脸色阴沉,牤牤想帮我解释:“那个医师也是乱在这儿讲,远狗她……”
我爹冷嘲热讽地打断道:“还不是她长得难看!穿的又难看!和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瞟了我一眼,我今天穿的一件黄底七彩斑点T恤,看起来确实很显黑。配上我湿透的短发,苍白的脸色,乍一看说我三四十了也真有人信。
但我在乎这个吗?
无所谓,只要肚子不疼就好。
说我难看就难看吧。
开到快出城时,他又去水果店买了些香蕉之类的东西,放在车上。
随后他开车把我和牤牤送到了十四公里,公公在这里。
我浑身无力,脑袋昏沉,在堂屋里勉强坐了一会儿,又去厨房找了点水喝,就回到房间里躺下。
结果躺下才没一会儿,公公就进来劈头盖脸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起码该有个“顶嘴”“不听话”之类的罪过,才能打我吧?
“哪个喊你把水果放到地上的?”
他骂骂咧咧的,看起来还想继续打我两下。
我急忙后退,瑟缩在角落里:“我没有!是爹爹放的!我看到他放的!”
公公愣了一下,随后骂道:“我看就是你放的!”
我简直出离愤怒了,我忍着虚弱从床上跳下来,声嘶力竭地喊:“不是我放的!我看到爹爹放到地上的!不是我放的!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一边大喊,一边往门口走,外面还有人,只要有人,也许总会有人主持公道的。
我跑了出去,跌跌撞撞来到厨房,果然看见原先被我爹放在地上的水果,已经被拿到了桌上。红色塑料袋裹着黄色香蕉,浓烈的颜色刺激得我脑子更加不清楚。
不知道医院到底给我打的什么药水,我浑身发麻,脑袋也运转得慢了不少,我高声喊着:“牤牤!牤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