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超凡者一旦身死，这类面具就会再次陷入沉睡，等待它的下一任主人。”

蔡先生吸了口烟，缓缓道，

“可你不一样，你是凭空出现的超凡者，换句话说，你的力量传承并不在六扇门的保管范围之内。”蔡先生转过头，眼中似有光芒闪过，“隋唐名将，越国公，罗成。在六扇门的记载中，他的神兵——五虎断魂枪早在百年前就已失传，神魔面具破碎。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到这份传承的呢？”

陈路依旧沉默，他从来没有打算向包括六扇门的任何人透露关于芜灵的一丁点儿消息。

蔡先生盯着陈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你的传承事关重大，我们六扇门不得不郑重对待。”

“所以我的下场是？”

陈路将烟头丢进江水中，微弱的火光一闪即逝。

“两个选择。”蔡先生淡淡地回应。

“一，加入六扇门，但是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上面已经同意放宽对你的要求，给你乙级超凡者的权限。条件是，服从组织的安排。”

“二，你也可以不加入六扇门，代价是你必须要接受六扇门对你的监视和必要时的管控。”

接着，他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头：“对了，还有第三种情况，加入天地会，不过我个人建议你不要选择走这条路。”

蔡先生顿了顿，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不然会死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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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先生摸了摸下巴，目送着陈路沿着小道往江边的主干道走去。

他低身拉开车门，一下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上，不过却并未着急发动汽车，他叹了口气：“老爷子，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小子的脾性太烂，怕是以后会结下不少梁子。”

后座上端坐的魏庸嘿嘿地笑了起来：“哈哈，不打不相识嘛。怎么说你以前也是我的学生，一开始刚接你的时候，你不也挺犟的嘛。”

“是吗？”蔡先生拍了拍方向盘，“我只是怕以后要专替这个姓陈的擦屁股。”

“擦屁股？”魏庸摇摇头，“这家伙以后可不需要你来干这活。我有预感，陈路会把整个超凡界的死水搅得天翻地覆。除非……”

“除非什么？”蔡先生透过后视镜，打量着魏庸波澜不惊的神情，可却是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魏庸顿了好一会儿：“除非还有其他像陈路这样的疯子。”

良久的沉默……

“还要往他周边派眼线么？”

“怎么，你觉得还有用么？”魏庸反问，脸上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