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双手抱胸，微微仰头，一脸正经，语调平稳说：“花出去的钱才叫钱，留在手里那叫纸。钱赚了就是花的，不花留着干嘛？你说，我说得对不？”

“小……朱平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我不能再听我妈的，以后我每天早餐也在外面吃，中午也吃两个大白馒头，就这么定了。”贾东旭激动握拳给自己打气，脸上满是兴奋，仿佛看到美好生活。

“平子哥，你说贾东旭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钱是纸，他也信？是不是太好忽悠了？”一旁的小六子实在听不下去，插嘴道，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朱平瞥一眼还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贾东旭，不屑说：“他就是给自己找个吃好点的借口，你要真信他，你就是傻子。”说完轻轻摇头，那神情像在看傻瓜。

说完朱平又回头看小六子，轻拍他肩膀，微笑说：“这人一旦想干违背良心的事，就会不停给自己找借口，哪怕借口荒唐，也会自我催眠，懂吗？借口其次，目的根本。”

“平子哥，你懂真多！”小六子对朱平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说。

“现在干活去。”朱平微笑拍他肩膀，温和说。

朱平来钳工车间两天，易中海一直不管他，每天早上就说一句：“接着熟悉工具。”然后不管了，朱平离开岗位也不说。

两天时间，朱平早熟悉各种工具使用，不是易中海教的，是看别人用学会的。

朱平快走几步到易中海身边，渴望说：“师父，这些工具我都会用了，能不能教我点别的？”

易中海抬头，面无表情看朱平一眼，淡淡说：“钳工是细致活，急性子干不了。多熟悉工具没坏处，才两天就急着想动手？太着急了！”

易中海慢悠悠抬头，一脸不在乎，慢悠悠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水，带着教训口吻接着说：“对了，你先去把那些用废的工具整理下，做徒弟要有觉悟，知道不？那块地方整理出来当你的工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