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药,得要时间啊,现在不好搞”老爷子摸着快秃完的头,还拍了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啊,具体要多长时间啊李叔”时雨非也没胃口吃饭了,看着嘴角挂着油跟米粒皱眉问着。
大嫂也是看着发笑,拿着手帕给她嘴擦干净,老娘则还是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具体不知道,我得问问蒙巴顿,这个老东西是不列颠老贵族的儿子,他们一家子怪能活的”老爷子吃着饭,嘴里提到的蒙巴顿是不列颠的老贵族了,跟他要西药,说明老爹也是下狠心了,那老白皮猪满脑子的钞票,估计要狠咬一口啊。
“啊,那怎么办啊,我这药得救我姐姐啊”时雨非一下子急眼了,晚一天就可能死一个战士,她都快急着掉眼泪了。泛红的眼珠子看着碗里的饭也没心情了。
“哎哟,哎哟,别哭了,小雨非啊别着急,到时候老婆子给你想想办法啊”老娘看着时雨非要滴眼泪的面孔一下子着急了,抱着她的头跟哄小孩一样。
“放心,我明天就跑到蒙巴顿那去,我看看能不能尽快给你弄到一批啊,乖别哭了”老爹看着也心急,不就是钱的事吗,两个儿子以后肯定饿不死,这么大的家业除了花还能干什么呢。
“真的吗”时雨非揉着眼看着老爷子,老爷子拍着胸脯,大肚子也跟着晃“放心吧,就是钱的事,你都快是我儿媳妇了,一家人,这点钱不算什么”
时雨非被说着一阵脸红,摩挲着手指看着地板,大家只以为是小姑娘害羞,都笑着吃饭。
夜里时雨非一个人翻墙跑了出门,在金陵城里七绕八绕,一直到一处华灯初上,莺歌燕舞的秦淮河边上,手拿着带着血污泛黄沾满灰尘的纸条。
上面写着,秦淮河边,瑛歌歌舞馆,晚上十点后找一个叫张瑛的人。
时雨非一路找着,这繁华的都市映照在河里,权贵的销金窟罢了。
走到歌舞馆前,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花里胡哨的装扮跟这个穿着个布衣竖着麻花辫的女孩格格不入。
叮隆一声
时雨非进屋,看着里面舞台上旗袍快开到腰上的女人唱歌,底下一群跟饿狼一样的男人恨不得把眼珠瞪出来。有点权势的人则是坐在卡座上,左拥右抱的各种女人。时雨非看着那些女人一口一个哥哥,好叔叔的喊着,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你好小姐要点什么酒”时雨非坐在吧台上,对面的服务生笑着说道。
“啊,不用了谢谢,我是来找张瑛的”小妮子拘谨到,双手攥的紧紧的,在四周到处张望,跟一只刚刚被卖到别处的小狗熟悉的时候一样。
“哦,你来找瑛姐啊,我去帮你还来”服务生一听是找张瑛的,立马跑去二楼喊人了。
时雨非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看着舞台上的女人搔首弄姿,这地方跟她脑子里想的青楼一样,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缓缓走下楼。她化着精致的妆容,风姿绰约,气场十足。张瑛走到时雨非面前,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是哪位,我这不招姑娘了”
时雨非一听就知道她理解错了,立马开口“我不是来卖的,这个给你”把那张纸条递过去,张瑛瞳孔放大,手上的烟灰掉落在地。
她把烟头摁灭,急忙拉着时雨非走到二楼,进了第三间房,又把柜子搬出来,时雨非一路被拉着跑,也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自己面前有个暗室。
“快来”张瑛拉着时雨非进去封死门口。两人面面相对同时开口“张哥死了”“张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