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些中草药的别名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说用的教材是统一编写的,不可能考虑到每一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这个问题上。
就连同一个省内,不同地区关于同一种植物都会有不一样的叫法。
所以这一次外出实践一大重点就是将这些他们认知中的叫法和教材中编写的叫法一一对应上。
第二天,所有学员都和吴历山一样,背上背着背篓,腰上别着柴刀,肩上扛着锄头,朝着远处的大山走去。
不管是深冬还是盛夏,乡下的小路旁永远都不会少了野草。
吴历山抽出柴刀,把路上的野树枝条砍干净,“今天我们去采药,等到了山上,大家可以自己分开,但是不要分的太远。”
“现在这个时候山上也没有蛇,但是别的虫什么的还是会有的,不要乱摸。”
“两个人一组,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就全都回到这里吃饭,我也好点人数。”
“喔,我想想,这次每个人都要至少摘上10中药,这里药的种类多的是,应该不会很难,但是危险的地方也不要去,注意安全。”
说完,吴历山喝了一口水,然后摆了摆手,“好了,那就两两一组,各自散开吧。”
得了吴历山的指令,吴友华立刻跳了出来,窜到林振江身边。
“走吧,振江哥。”
当他知道有这个外出实践的时候,他可是用给吴卫红端了三天洗脚水的代价,终于换来了和林振江组队的机会。
林振江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背篓,确定没有漏下什么东西,才开口道:
“走吧,你有什么特别想要找的么?我的想法就是看到什么就挖什么,然后凑够10种以后再去看别的。”
吴友华笑呵呵的把柴刀抽了出来,“我都听你的,振江哥。”
见吴友华没有意见,林振江就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走的地方,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林振江就感觉自己的余光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友华,那里有一包针。”
“那里有针?”吴友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顺着林振江的手指看去,才发现是好几株草药。
“诶呦,原来是老蟹夹啊,我还真的以为这个荒山野岭的有什么针呢。”
这个一包针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四时开花,花中间是黄色的,外面有一两圈白色的花瓣。
这种植物也会结果,它的果很瘦,是黑色的,上面长着倒刺,很容易就粘在衣服上或者动物的毛皮上。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它的别名会叫做“老蟹夹”。
当然也有别的地方叫它粘人麻。
主打的就是突出一个“粘人”。
林振江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地上真的有一包针,以后针厂就不用建了,直接种上一亩地的‘一包针’就可以了。”
吴友华直接用手把一包针连根拔起,“振江哥,这么拔是对的吧?”
林振江走上前来,和吴友华一起拔草,“嗯,这个全草都可以入药,等拿回去洗干净了,然后晒干切成段就可以用了。”
两个人吭哧吭哧的拔了好一会,看数量差不多了,也就收手,“我好像记得还有和它长得差不多的,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
林振江想了想,很快他所需要的知识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复三叶鬼针草和细裂鬼针草?这两个和一包针还挺像的,用法功能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