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妹大咧咧的在旁边坐下,“就是过年要有点年味,所以来问问有什么活动可以搞。”
“没有钱,就算是地,也没有一块大的、平的可以随便跑,这个过年活动怎么搞?”
张达听到这也觉得头疼。
“那往年是怎么做的?”林振江问道,“要不就按照往年的来做?”
刘庆妹摇头,“这怕是不行了,往年的话都是看电影,露天电影,像是什么《刘三姐》、《秦美娘》、《万水千山》、《冬梅》全都不知道放过多少遍了。”
“这些我估计大家伙都是看腻了的。”
“新的影片要去借,还不一定借的到,而且咱们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新的影片,片子现在在哪里。”
这四部片子林振江一部都没有看过,虽然确实很好奇,但是听刘庆妹这么说,也就不强求了。
“电影看不了、庙会、灯会这些也弄不了,那要不然就写写对联,剪剪窗花这些的吧?”
“不是帮别人写对联,而是教人写对联。”
经过扫盲,目前的文盲率已经快速下降,从80%下降到了现在30%左右。
但是下降的快,依旧存在着不会写字、也不认字的文盲。
张达和刘庆妹听到这个提议眼前一亮,“写对联这个我看着挺好,以往的话,都是请人帮忙写对联,要是自己能写一副对联,贴在家门口,想想也是高兴的。”
张达也同意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剪窗花的话不知道谁会剪,我就会剪一个囍字。”
“管他会不会,自个开心了就行,”刘庆妹笑呵呵地说道:
“剪一张红纸下来,然后在上面画上图案,然后拿着一把剪刀慢慢剪就是了,只要自己不嫌弃就好。”
“就是这个对联内容写什么好?总不能家家户户都一样了。”
张达放下笔,“这还不简单,咱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给《桂省文艺》投过稿的能人么?”
“振江啊,你就来想几个对联呗?”
林振江没有想到这件事还能提到自己头上,赶紧摇头:“不行啊,我不会写对联,没有这个本事。”
“干脆把知青们全都叫过来,一起过来想对联好了,我没有这个本事,就还是不要掺和了。”
要是从古诗里面找两句来当对联,对于林振江来说,这还算是简单。
或者是后世常见的春节对联,林振江也能把自己记得的背几句出来。
这些春联不管是从哪些角度上来说,寓意不外乎“平安、招财、祈愿”这些内容。
但是据林振江观察,现在的春联可不一样。
他以前还在大礼堂上课的时候,就看见过这样的一副对联:“爱集体任劳任怨,建国家同德同心”。
和后世常见的“绿柳迎春千业旺,金龙献瑞万家欢”除了形式一样以外,完全没有可比性。
张达和刘庆妹听到林振江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接着勉强,而是打趣道:“没想到也有你不会的东西呢。”
“这样也正好,还算是多了一个活动,三个活动也够过新年了。”
走进来不久的吴老头已经听了个大概,就接着刘庆妹的话音补充道:
“不要只想着知青,我这个‘知老’也想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