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间定在九月中旬,刚好给李秉志和李秉元过完生日。
李叔夜看着李玉棠殷勤的模样,挑了挑眉,“你许了什么好处?”
“出门多带个小包袱。”
李叔夜哑然失笑,“难怪了。”
古代交通不便,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县城。
李玉棠不仅向往外面的天地,还期待跟沈蝉和李叔夜一起出门,她把自己存在沈蝉那里的钱数了数,一共有二两八十文。
“娘,外面的东西贵吗?”
“当然贵啊!到时要没钱吃饭了,就把你抵在酒楼刷盘子。”
李玉棠把自己的钱举起来,“娘,我有钱。”
“嗯……”沈蝉沉思一会,“那就少刷一点盘子。”
说来说去还是得刷盘子,李玉棠失落的叹了口气。
沈蝉画了好几幅漫画,正好都是李玉棠认得的字,她指着狼外婆,“娘,姥姥才不会吃小红帽呢。”
“姥姥会吃小玉棠。”
两人一言一语,旁边的李叔夜完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书,他把桌上的纸笔都收了起来,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雕了一半的灵鹤,准备做个小摆件。
李玉棠顺理成章的跟沈蝉一起睡,她半夜迷迷糊糊中被风吹醒,习惯性的往里面靠。
李叔夜让出一半的被子,在黑暗中疲惫的叹了口气。
一个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对亲娘没有正确认知,受苦受累的只有李叔夜一个。
自从屋里有了窗帘后,沈蝉被晒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被喊醒的次数逐日增加。
李叔夜的人生信条里没有不吃早餐和不吃晚餐这一条,约束自己的同时,他也用来约束沈蝉,九点钟左右准时把人喊起。
屋内传来一声怒吼,李玉蓉对他爹竖起大拇指,还是爹厉害啊!
中午吃完饭后沈蝉就对着镜子捣鼓起来,妆粉没上,但画眉花了大半天,还有头上那根金镶玉的簪子,又富贵又雅致。
王先家今天来了个客人,村里人眼熟的很,坐在一块嘀咕半天,才想起驾车的人不就是李秉元的哥哥吗。
收拾的这么齐整,年纪看着也不是很大,长的壮实,这不就是……
“王先家两个闺女,瞧上那个了呀?”
“还能是谁,不就是他婆娘带过来的那个女娃吗?母女俩一个样,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