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晴离开后我对大博说:“去原始森林不是去露营,毒虫猛兽是家常便饭,进入林区基本是靠人力开路,风餐露宿,别闹,兄弟。”
大博哭丧着脸对我说:“我也不想去啊,要不你去恳求一下杨保成放我一马?对了,这次任务回来后你会有数目可观的报酬,别不开心。”
我苦笑着没接他的话,回到电脑前查询着当地的天气,以及把当时陨石掉落的具体信息找出来,临近九月的大兴安岭还是夏季,气温还是很舒适的。那一次的经历后就很害怕在山里遇见下雨,心里就会膈应的很。搜救的装备会通过火车运输到呼伦贝尔,然后再转林场火车到达腰站,腰站所处的位置已经是进入了大兴安岭的林区,而根据搜索的信息显示,杨教授所找的陨石坠落的位置已经快接近边境线。
陈子晴那边的进度很快,晚上给信息说装备已经在路上,心想有钱有关系就是速度。
另外我又让大博掏钱私底下购买了一些特殊的电子设备,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按照我给到信息购买齐全。晚上,我和大博都喝了一点酒,回到公寓就往床上一躺,就睡死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很多是梦非梦的画面,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昏沉沉,心里堵得慌。
两天后,我一行六人,上了前往呼伦贝尔的飞机。
陈子晴带着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我见过,就在当时她前来泰勒公司寻找帮助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小女生。陈子晴逐一介绍,带着眼镜的清秀女孩周清是她的同事,另外两个就是宏硕基因公司的托马斯和老陆,托马斯是基因工程师,德国人,中文流利得很,而体格强壮的老陆是托马斯的保全人员,老陆的眼神警惕,但给人感觉又不会沉默寡言。
刚开始彼此之间空套了几下,上飞机后就各种睡觉打发时间,彼此都不再搭理。旅途漫长,一直迷迷糊糊的,七个多小时的飞行,下午四点我们才抵达呼伦贝尔,在呼伦贝尔上前往腰站的火车,需要在根河转林场火车才能抵达腰站。
上了火车一群人继续的昏睡,我因为习惯长途跋涉,很快没了倦意,其他人一上火车又继续睡下了,老陆坐在窗边,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愣,偶尔闭着眼睛。期间我和他聊了几句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我也干脆不再理会他。
火车抵达根河已经是晚上八点点多,林场火车早就没了,需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会有,糟糕,我还忘了这回事,连忙向陈子晴说抱歉,她冷冷的盯着我不说话,我尴尬的笑了笑,最终一行人很无奈的选择在附近酒店住歇。
从下榻到酒店开始,陈子晴一直在通电话,期间我也不怎么留意她的话,但从她的语气显得事态有点紧急,我和大博刚好把房门关上她就来敲门了,只好让了她进来。
“秦先生,东西已经抵达林场,已经转移到一个当地人家中,但是在运输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纰漏,有人举报了我们的装备有问题,明天就会有警察到达腰站检查我们的装备。”
“你们公司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呢?”
陈子晴想了想说:“我怀疑是竞争对手下绊子,至于是哪一个,暂时不能确定,这次的安排我已经保密进行,但是人多眼杂,难免出现披露,我们需要连夜前往腰站。秦先生,为了弥补的行进计划的疏忽,你必须想出一个办法。”
我也不再犯迷糊,对大博说:“大博迅速用手机搜索一下附近的有没有租车公司,找一辆越野进山,然后在酒店前门左边大约一百米的路上打着双闪等我们。陈小姐,你通知其他人从酒店的消防通道离开,我会在楼梯处等你们。”大博喊了一声好就往迅速离开,陈子晴也跟着离开去带领其他人去消防通道。
科技时代带来了便捷也容易让信息泄露,我打开背包,出发前我让大博买的特殊设备中的一个需要提前使用了,只有烟盒大小的通信信号遮挡盒,当初我的设想是进入丛林将信号屏蔽,就是为了隐藏行踪,但是这个范围有限,只能覆盖50米。打开设备后我迅速地赶到了酒店的消防通道,陈子晴等人已在等待,这几个人都没有在议论,除了老陆,其余的人脸色写满了疲倦。已来不及解释,我带着几人走出了酒店,还特意在附近的街道溜达了一圈。转回到酒店附近就看见一辆车在打着双闪,接近过去一看是大博,我赶紧让人上车,幸好这是丰田普拉多,刚好能装得下。
大博一脚油门就消失在街道上,按照车载地图往腰站开去。
越野车往前开了几公里,已经离开了市区,马路上只有我们前行的车灯,我才对另外几人解释其余几人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托马斯掏水果手机出来把玩的时候抱怨着说:“什么破手机,还号称地表最强,这地方也真够偏僻的,信号都没有。”其余的人也把手机拿出来一看,都一脸无奈,只有我和大博知道是什么回事,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下眼神。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中一人有问题,还是他们的手机被安装了病毒导致的。
进入林区后,道路弯道很多,让昏昏沉沉的几人更加难受,将近5小时才抵达腰站,下车后被冷冽的风一吹,瞬间清醒。这个林场小镇面积很深夜时分只有三三两两的几盏路灯,在不远处一座房子门前,有人向我们用手电照过来,陈子晴马上说:“赶紧过去,那是我们的联络人阿达。”
很快的我们几人穿们而入,阿达马上把门给关上,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后,发现大厅的地上堆放着七八个包裹。
陈子晴说之前杨教授进林区前在这里住过几天,所以陈子晴联系上了阿达,并且给了一些钱,让他帮忙把货接到他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