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物降一物。
嫌弃贺哥这件事情,放在那位身上,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唉,以后我一定绕着那位走。”老杨咽了口口水,发自内心感慨:
“他拥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能让人变得不再像自己,连贺哥你也变了。”
“我变了?”贺延沉默了一秒,抬起头问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记得,在某天中午时,安澈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曾撑着头开玩笑般说道——“以前的你可比现在酷多了,说实话,当时我差点儿一见钟情。”
“嗯……”老杨思考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怎么说呢……比现在要拽很多,就比如,以前你从不屑于来这种地方喝酒。”
贺延默不作声盯着老杨,似乎在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其实说不上来,这大概是一种感觉吧。”老杨摸着后脑勺,咧嘴笑着。
他不会说,以前的贺延心比天高,正气十足。
而现在的贺延,好像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他停了两秒,叹了口气,又继续道:“还有逸风,你们之前关系多好……”
贺延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老杨连忙止住嘴道歉:“哎呦,瞧我这张嘴,呸呸呸”
他打了打自己的嘴:“贺哥,您别往心里去啊。”
他是脑子抽了,才会在在和贺延面前提肖逸风。
“没有下次。”贺延冷冷瞥了他一眼,直看得后者冷汗直冒。
可将酒一灌而下的贺延黑眸深沉,幽幽盯着手中的酒杯,不出两分钟又主动提问:
“你觉得,他喜欢肖逸风吗?”
老杨后背骤然一凉,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送命题。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哈哈……”老杨干笑着,硬着头皮开口:“贺哥,应该……不会的。”
贺延没指望从老杨嘴里得出什么答案,又或者说,他只是在问自己。
安澈喜欢肖逸风吗?
他不知道。
看着贺延沉闷躁郁的表情,老杨眼神滴溜一转,谄媚道:“贺哥,其实我倒有一个解决您烦心事的办法。”
贺延掀起眼皮,静静看着他,黑眸纯粹,带着天然的压迫感,令人胆寒。
“您不舍得和那位起冲突,但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啊。”老杨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特别欠揍挑了挑眉。
贺延心头微动,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您看哈,安澈他说到底也只是个男公关啊,依靠的是菲尔这棵大树……如果,我是说如果”
老杨压低了嗓音,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如果菲尔会所倒闭了,那他不就失业了?到时候,他只会是您一个人的……”
耳畔的嗓音像是魔咒,一点点引诱着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