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格斗技巧都有些不堪入目,说不定连魔道水平都不曾有。
看着远坂时辰身上像是街头混混一样的战斗痕迹,不难推测出眼前的臣子经历过什么,无非就是当他自以为是的魔术被对方找到了破绽然后被对方用三脚猫拳脚狠狠给教育了一顿。
真是简单易懂的战术,用固有结界将给他拽了出去再用虚数魔术创造这样的单独机会让对方有时间这样攻击,只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明明对方可以直接将其消灭为什么还要留他臣子一条命?
“真是无趣的牺牲。”
...........
韦伯睁开眼睛,从无梦的深沉睡眠中醒来。
一张开眼,触目所及的外界与睡眠的时候一样黑暗无光。早上他就寝的杂树林现在已经沉浸在星光都无法到达的昏暗之中。
夜晚再次降临。参与圣杯战争的人而言,现在正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战斗时刻。
虽然夜晚寒冷的空气如杀气般凛冽,但是韦伯却不感到害怕。因为他感觉身边有一股沉稳、不动如山的气息,将这种不安与恐惧全部驱散。
现出实体的Rider已经身著战袍,准备就绪,正在安安静静地阅读荷马诗集。
「──嗯?喔,你醒啦,小子。」
虽然已经看了不晓得几遍,但是阿基里斯的冒险似乎还是让Rider很著迷,他就像是个玩心盎然的孩子一样,笑咪咪地看着韦伯。对于任何人,他都会露出这种笑容吧。不管是以前和他生死与共的英雄好汉或是像韦伯这种没出息的契约对象。
「……我说过天一黑就叫我起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啊?抱歉抱歉。读得太专心,一个不小心就忘了。但是朕觉得今天晚上不要像平常那样匆匆忙忙的,慢慢从容准备比较好。」
「为什么?」
听到韦伯回嘴一问,巨汉好像现在才要开始想理由,侧着脑袋抓抓下巴。
「……嗯?也没为什么。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是朕有预感,一切事情可能在今天晚上就会有个了结。」
Rider若无其事地这么说道。
韦伯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问Rider理由。虽然无法说出个所以然,但是他也切身感受到圣杯战争已经进入最后的高潮。
没错,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夜晚的气息太宁静了。
当他张开口正要叹气的时候,一股轻微但是清楚的冲击驱散了他刚起床的倦意。
「什──刚才那是什么?」
无论如何,韦伯匆匆忙忙走出杂木林,来到看得到天空的地方一望,东北方果然有魔力的光芒正在闪烁,而且色彩比上次还要鲜明。
「那个是……?」
「什么?那是某种暗号吗?」
韦伯一脸迷惑地回应着Rider的问题。
“有人在宣告胜利吗?”
的确很奇怪。圣杯战争应该是要让敌方从灵与召主全数淘汰出局才能分出胜负才对。既然现在Rider和韦伯还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胜利宣言怎么可能算数。
「……而且那里和冬木教会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啊。太奇怪了,那股狼烟可能不是圣堂教会的人放出来的也说不定。」
「啊啊,什么嘛。如果是这样的话,朕就明白了。」
韦伯才刚开口说出疑虑,Rider便立刻冷哼一声,颔首说道。
「什、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有哪个没耐心的家伙正在高唱凯歌。那是一种挑衅,告诉其他人『如果有意见的话就来找我吧』。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决定好在哪里决胜负,正在找对手呢。」
Rider似乎觉得颇为满意,带着勇猛的笑容,眼光直射在夜空中闪耀的狼烟。
「很好很好,这样就省下麻烦,不用到处找人了。没有一个从灵受到那样的挑衅还能默不作声,现在还活着的人全都会聚集到发射狼烟的地点吧──哼哼,就如朕预料,看来今晚果然是决战的最高潮。」
征服王壮硕的高大身躯因为喜悦般的斗志而颤抖。
「是吗?这一场就是──最后了。」
「没错。好,既然知道出征的战场在哪里,朕也要以不负『骑兵』阶职之名的方式赶赴战地才行。」
Rider拔出身上的佩剑,剑尖高举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