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匆匆,下午之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已至放学时光,小武有约在身,并未再阳台上目送心仪之人,况且其已决定收心,不再贪恋,匆匆洗个澡,约莫六点钟,小武赫然出了校门,而宗子担心他找不到地,竟亲自门口迎接,此情何其深。
小武暗自感动,开口却道:“小宗子,你别不是有何癖好吧?”
本来一听小武之言,宗子已觉异样,再看小武其神,顿时一愣,随即踢一脚小武屁股,没好气道:“我去你的,你想哪儿了?”
“呵呵开玩笑,不过,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了?”小武不由好奇问道。
“怕你不认识路,亲自来接,够义气吧!”宗子使一眼色,扬一下巴,小武皱眉,眯眼视之,其意何其深刻,宗子翻个白眼,暗道,真拿这小子无折了。
农村青少年聚会,鲜少入家门,只择一荒地,篝火作灯,啤酒为酿,饮酒谈心,男女皆欢,共相作乐,如此而已。
小武刚至山谷荒地,已有不少人,聚众饮酒,各相谈心,小武只略一眼,登时发现不少熟人,小王屯之人,不在少数,桥村之人居多,而王屯之人,小克哥、小连子、小果哥等人,也已就位。
“我去,我说什么一放学就不见人影了呢!”小武到场,不由骂道,众人见之,以笑相迎,纷纷拉手相谈,其乐融融,如此纯情,并无邪意,可谓人生绝难之交。
“这不是二班大名鼎鼎的王小武同学嘛!敬你!”说时,有一班女子,当即认出小武,举一罐啤酒,友好相问道,说时,小武也举起一罐啤酒,笑道,“小英同学你好,我干了,你随意。”
小英是一班的大姐大人物,其人爽朗,小武随说随其意,其还是一口闷了一罐啤酒,何其豪迈,可谓女中豪杰啊!
小武父亲海量,自小就在酒坛中酿泡而活,其酒量自不必说,一罐啤酒当即闷入腹中,微微润喉而已。
“哟哟哟,小英,人家小武刚来,眼睛都看直了,快表白快表白!”登时有人附和,戏谑小英,小英回一个白眼,咒骂道:“去你的。”
小武莞尔,目光却不适时宜落在杨晓晓身上,不曾想,她也来了,众人目光皆在小武,而小武只是一瞥,四目相对,杨晓晓已然见之,却是把目光移至它处,无惊无喜,别无它情它意,甚至有点责怪小武目光之意,顿惹小武不爽。
“罢了!”小武暗道,转而挤入人群,觥筹交错,自是欢言畅饮,不再思索儿女私情,只顾兄弟之情,朋友之意,酒后欢歌,众人皆笑,随后纷纷亮喉,此夜绵绵,山间歌舞,其乐融融。
喉哑酒兴飘,小武自是欢乐不止,而宗子却把他叫至旁边,小武谢一番,喝一罐,随后借机退身,随宗子到了旁边。
“宗子,你别跟我说你没有特殊癖好!”
小武笑骂而行,刚至众人外围,赫然落目一人,此人正是宗子叫小武离众之意。
鹰隼犀利目光,健硕肌肉横生,高大身躯若尊神,面冷如霜暗慑人,半寸短发更显精神抖擞,落目小武生奇光,小武靠近一步,问一声“哥,有事吗”,随后递上一罐啤酒,自己则将剩下一罐,一饮而尽。
“你干嘛老偷看我家小梅?”大汉冷声相问,小武闻其言,观其象,其音寒而其面和,故而不是生气,趁着酒胆,小武大肆吼道:“为什么?喜欢她呗!”
如此狂气的小武,宗子已见怪不怪,只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为小武稍加担忧,因为面前之人,可不是普通人。
小梅是杨晓晓的小名,小武早已探听得知,杨晓晓是后改之名,而亲近之人,依旧叫杨晓晓为小梅,故而大汉说小梅时,小武并不觉怪,只是放浪形骸之外,大肆而言,惹来众人目光。
“小武哥,你说你喜欢谁啊?”此言一出,众人皆静,缄口不言,静候小武后话。
相问者,自然是小英同学了,因为正如其他人所知,其实小英喜欢小武,只是碍于少女羞涩和矜持,不曾相白而已。
“喜欢谁?额”小武暗自迷糊,大声呢喃一声,随后一举啤酒罐,笑一声道,“还能喜欢谁,喜欢你呗?哈哈哈”
放浪之言,惹众人大笑,小英暗自脸红,心怦然乱跳,鹿撞不止,而有心者,无不是暗自醋意,杨晓晓则是嫌恶地翻个白眼,兀自闷气,小武胡言,自然不得当真,可是,无意之言,终引有意之心。
宗子担忧地看着旁边健壮青年,只见其并无怒意,反而欣赏之意,不由松了口气,青年始终正襟危坐,即便小武戏侃众人,他也只是含冷淡然一笑。
“戏侃万千放浪言,心系一人暗伤心。”青年随意开口道,宗子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你别揣摩我心思,有时候,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小武胡乱喷着酒气说道,坐在青年旁边,暗自皱眉,又自举起啤酒罐,猛一灌,才知酒尽人未醉,心伤多作祟。
“那好,我们说点正事吧!”青年见小武无意再谈儿女私情,不禁疑惑,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小妹,转而回转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