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动,万物残,连城乱,人命危。
只见“咔嚓咔嚓”声不断,不计其数石像,自地底拔其锋刃,长矛大刀,九锁连鞭,各相陈杂,横刃锋而尘世断,沾毛发而截数分。
“我靠,这么恐怖的兵刃?”小武震惊不已。
手中冒牌军刀刚自触碰雕像大刀,已自两段,只剩一节断刃,长度比杜雨馨手中弯刀,还要短上三分,而注意杜雨馨时,倒见其显得几分游刃有余。
杜雨馨凭借手中削铁如泥的古凤弯刀,刚自交手,已纷纷削落雕像数把兵器。
只可惜,雕像太大了,弯刀又太小了,即便一刀刺入雕像,或者划破雕像,也只是留下刀痕,难以砍断雕像。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借着弯刀之锋,勉强不落危险之处境。
相比之下,小武就难受许多,每每皆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若非手段极多,功法招式变化莫测,小武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对劲!”小武看过杜雨馨这边战况,顿有所思。
两边貌似一致遭遇雕像等同攻击,可是,小武只是一眼,已觉有异,围攻杜雨馨的雕像,无论是从功夫上,还是从力量上,都远不及自己这边的雕像。
“难道破解点又是成长?”小武不由如此想。
每每从锋刃边上捡回小命,他又不敢过多分神,心有计策,脚猛踩地面,借丈高雕像,登三丈高雕像头顶,只一眼游目四方,已吓得冷汗直流。
若是成长可破解,那这番需要成长的量,恐怕要从婴儿直接长大到大人了,小武如此想。
原来,密密麻麻的雕像,还在围拢而至,每个雕像手里,都举着兵刃。
有些雕像,甚至还有偌大翅膀,翅膀触地,已扫出深深沟壑,可想而知,翅膀的攻击力,完全不弱于兵刃的攻击力。
“看来,只能拼命了。”小武如此道,而九阳神功压轴功夫,以此为基,整套太极随心而出。
“轰”剧烈声响,三丈雕像,朝后蹬蹬退了两步,毫发无伤,小武暗惊,而杜雨馨闻声望去,心中震撼,无比之巨。
“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吗?好恐怖。”杜雨馨暗道。
双目贯注小武身上,只见小武猛然一跃,踩在偌大兵刃上,脚未抬,踩在大刀侧面,身一颤,腿一抖,又是“轰”一声巨响。
小武落地,只见偌把大刀,“咔嚓”一声,竟然出了裂痕,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力道啊!
“这样都不断吗?”小武却无心理会杜雨馨。
既然她借着古凤弯刀暂无危险,况且,小武又觉得杜雨馨只是影像而已,故而更是无心照顾她,而是全神对付自己面前的雕像。
“嗡嗡嗡”兵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甚是寒人心魂。
偌大兵器,速度丝毫不曾受阻,仿佛在这些雕像眼里,这些兵器都没有重量一样,打得小武险象迭生。
“虽然都是
雕像,不知道弱点和正常人是否一样。“小武如此想。
当大刀再横扫而来时,轻轻一跃,踩向刀身,脚一麻,却猛然一蹬,不敢犹豫,重新登上三丈雕像身上。
两人合抱,才能抱过的脑袋,何其巨大。
小武翻身站其肩膀上,双手呈抱状,掌心贴着雕像前额后脑,两掌一合,一旋一转。
两仪生,八卦相,天地轮回之力,蛮以狂暴,巧以暗心。
松紧本是一根绳,松紧紧松刚柔用,太极生而蛮力出,太极相而巧力运。
只闻“轰”一声巨响,雕像脑袋登时断了脖子,“轰隆”一下掉在了地上,看得杜雨馨下巴都惊掉了。
小武震断偌大雕像的脑袋,两只手臂麻木剧痛,不敢停留,翻身一跃,落地疾跑。
刚自雕像肩膀位置撤身,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刺到一把长矛,若是慢上半分,小武就被刺成冰棒了。
落地而奔,小武回身一看,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那失去脑袋的雕像,若无其事,挥舞大刀,再次追击。
小武每次落脚之地,必然横生数道深沟,皆是偌大兵器,削砍而出。
头都断了,还跟没事一样,小武惊中有思,转眼看向杜雨馨方向。
那些被杜雨馨削断兵器的雕像,并未弃兵器而徒手攻杀,而是用手中残缺兵器,继续攻击杜雨菲。
“果然是阵法作祟。”小武暗道,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雕像攻击规律上,自己则全力提速,在雕像之间,来回穿梭,虽险象不断,却并无大碍。
“毫无规律啊!丫丫的,哪个孙子弄出的阵法,最好别让小爷知道你是谁,否则哪天我也去研究一个出来,也让你在里面尝尝美味。”小武暗骂道。
而经过一番较量,小武只能斡旋,无计可施。
“收招也太快了吧!”小武本欲借雕像之间,互相残杀,不料,自己躲在一尊雕像下,而另外一尊雕像猛然出刀,刀锋却只到雕像旁边,绝不触碰小武躲身的雕像,立即收招。
反观杜雨馨,小武不由又是一惊,长达半个小时的恶战,她已渐感力道不足,此番,亦如自己一样,险象环生,自顾不暇了。
“这个笨蛋丫头。”小武不由气骂于心,却是一边闪躲,一边吟起太极口诀和自己所悟之巧力。
捧劲不离贯始终,周身似簧遇力应,不可蛮力相拼,当以自收己力,避其锋芒,谨守中元。
静以蓄力,动则迅雷,四肢之力,皆为外力,当以气脉筋骨,波动以肌肉四肢,蕴含而发则为内力,亦为巧力者。
杜雨馨闻言,不由一惊,遵照小武之言,慌乱步伐,则以谨守为忠。
目四方而须臾动,动微妙而达万钧,泰山崩于前,岿然身不动,道法自然,自然本法。
“不太懂啊!”杜雨馨前一部分还动,可是后一部分,只能问小武道。
“你真是笨死了,
就是用最有效的力气,躲过攻击就行了,不用动不动就用拼命的架势。”小武骂一句后,才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