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手腕被触碰到,裴渊临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看。”
元舒意识到自己按到了伤口,便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开,抬起了裴渊临的手腕。
纱布的位置没有渗血的痕迹,想开伤口是愈合了的,但肉里的筋脉还在生长,触碰依旧会疼。
“我不疼,没事”裴渊临小声嘀咕,语气乖乖的。
元舒白了他一眼,“别装了,不疼你喊什么,我看看。”
说到疼这个字儿,那晚她也是.......
裴云野思绪飘远又迅速拉回,他怎么能有这般不齿的想法!
元舒不知道某人飘忽的心神,她轻轻掀开了无菌贴的一角,又倒了点云南白药进去,伤口没渗血,但也是裂开了一点点。
“好了,不要乱动,休息。”
裴渊临轻轻颔首,他们那一晚似乎是被人算计了,也许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
如今跟着被流放,除了形势所逼外,便是她的责任感以及报恩的心思。
而他当下要做的便是支棱起来,保护他们,对她负责,护她余生!
闭上眼睛,裴渊临暗自调动内力调息,这几日,每天晚上他都要练功半宿,显然是有用的,恢复得更快了。
下半夜,裴诗诗用手杵着脑袋,坐在篝火旁望风,其他人睡得很死,包括元舒。
裴渊临看着近在咫尺的元舒,她睡得很恬静,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她伸出舌尖扫了唇瓣。
这举动,令他呼吸急促,裴渊临,轻轻握了握拳。
这唇,想亲!
他的喉结动了动,屏住呼吸,侧着脸,轻轻地在元舒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啄。
裴渊临迅速回头,靠着大树闭上眼睛,心跳声让他耳边嗡嗡的。
长这么大,家里人教育他要做正人君子,他也一直严格要求自己。
今晚是头一回,他做这么唐突的事情,他鄙夷自己,却又暗自窃喜。
裴渊临并不知道,自己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翌日。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狗蛋终于苏醒过来,不正常的唇色也开始有了血色,官差们狠狠松了一口气,对元舒更是心存佩服。
大家准备收拾东西出发时,元舒找到了曹源。
“曹官爷,在下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元娘子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出于谨慎,曹源并没有答应什么。
元舒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昨日那大夫不是说了么,这附近时常有毒蛇出没,但也有难得的药材。”
“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们在这儿逗留个半日,挖些药材,到前面的镇上换些钱,路上也好有盘缠。”
现在是初春,杂草是枯萎的,有一些药材也更好寻一些。
而且昨日他们找到的这些药材,拿去出售,亦是能换不少钱的。
最重要的一点,她要实验一下药田空间的升级方式,是不是像她猜测的那样。
这些流放犯听了,一个个心动起来,但官差们,也担心这帮人会趁机逃离。
“如果官爷愿意,我愿意将我们家找到的药材,分三成给官爷你们。”
没有好处,这些押解的官差又怎么会松口呢。
果不其然,提议一出,这些个官差有些心动,不过他们没说话,而是看着曹源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