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排着队端着药及吃食进入一间厢房,院中的花草随风摆动,一位贵妇走在最前面,簪在头上的流苏发簪轻轻摇动,唇却是轻抿着。
随着侍女开那扇门,风吹进厢房里,一阵好闻香味从里屋里飘出来,端东西侍女站在一旁,贵妇走过屏风来到床前,苏倾画脸色苍白,受伤口包扎正换药,贵妇目光在她额间上的疤一拂而过:“真是倾城女子,其名为之。”
换药之后,苏倾画被身上的痛感弄醒,眼前恍惚了一下看清了面前微笑的美人将军,为什么说她是美人将军?因为她小时听过人讲,有位美人将军同裴将军一起上沙场,也立下了好几次汗马功劳,而美人将军额间有颗痣生得也极美.目光落在她长茧的手。
她是裴岐淮的母亲--慕青衣
“快看,儿媳妇醒了,真是阿素的美人女儿。”慕青衣见她转醒高兴的向身边的丫鬟们开口炫耀,苏倾画一愣,她,怎么知道娘的名。
“岐儿真是的,连自己媳妇都不管不顾,回头得好好教训一下好长记性!”慕青衣一边气愤的说着目光却是一直在苏倾画的身上,目光很是温柔,让丫鬟把苏倾画微微扶起来靠着床头吃东西,吃食全端放在她面前慕青衣坐在她旁边,“我前几年同夫君刚下战场,便一同外出游玩,近日才回的将军府,听闻了那些事真是想把那些人杀了.“
一张妙脸笑着,但拿筷子给苏倾画夹菜手却是把筷子折弯了,苏倾画听到这句话却是长出一口:“无妨的,早己习惯的事,不必记在心上。”苏倾画尝试自己夹起菜吃,但是因为伤口未愈合一动就痛就放弃自己动手了。
“以前还会叫我慕姨的,现在该叫什么呢?画儿?”
慕青衣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夹了菜放在她面前的碗里,然后用手撑在下巴期待的看面前吃饭的儿媳妇,眸子里藏不住对那两个字的期待,站在一旁的侍女听到这话虽然知道不能好奇主家的事情,但好奇心的驱赶下,目光也落在她们这边.
“娘…”
苏倾画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了,咬着筷子迟疑了一会,将嘴里的菜吃完开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明明没什么的一句称呼苏倾画她这么久叫出来还是感觉到尴尬。
“对!这就对了嘛,娘可以帮小画儿杀了欺负你的人!“
说罢,一脸开开心心的提起一旁的剑就要出去,苏倾画还来不及拦住,门前却有一抹蓝站在那,背对着太阳五官冷峻,但在自己母亲面前却柔了不少。
“娘别胡闹了,回来了就好好休息跑着跑那做什么?”
裴岐淮不留痕迹的掩饰了一下无语对提剑的慕青衣问话,但这也算她们母子的打招呼。
“哼,我们不在府上你都做了什么,希望心里有数。“
慕青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没太多波澜的裴岐淮冷哼一声提着剑便走了出去。
裴岐淮的目光目送自己的母亲离开,而后目光也转向也在看他的苏倾画,指尖上的纱布包着扣伤的手,纱布上面还有一丝丝血溢出来,而另一处背上也伤的厉害,才刚刚坐起来一会儿背上的纱布也流出了血迹。
就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她,应该说什么吗?苏倾画看着裴岐淮离开,包扎的手指轻轻的抓了抓被子,目光呆滞的看着。
一个月后
养了一半伤的苏倾画就被裴岐淮带回淮王府。叶歆做为医师被请进府里继续治伤,裴歧准最近又开始忙起军务,而苏府那边勾结几位重臣开始谋划了起来:再过三月,便是十二月冬猎.我们一定要除了,心头难!“
淮王府
裴歧淮举剑在庭院练剑,宿则是在同他陪练,指节分明的手握住剑挥动,手灵巧的转动,步稳手快,在面前练木头人几下就被斩断。
墨蓝长发扬起,汗湿的额角沾湿发帘,从脖子流下的汗顺着肌肉流到腹部,手转几圈再耍一会剑就收了剑,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眸子撇到在走廊犯花痴的楚吟,心中一阵烦闷.
楚吟在走廊上看裴岐淮停了,拿起绢子就要过去给他擦汗,跑过去的时候矫揉造作的扭着,胸前的雪团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可裴歧淮却不留痕迹的闪开。
“太阳大,你大可不必过来.“
楚吟拿着绢子的手尴尬的停在裴岐淮的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放下的时候很是不甘:“那,王爷来亭上休息,奴家可是为了你做了好茶。”一边娇娇软软的说一边手伸向他把剑放回剑鞘里的手臂,一张媚脸写满讨好献媚,还很心机的把裴岐淮的手臂好巧不巧的碰到胸前的雪团上,然后这个人无骨般的靠在裴岐淮的身上。
裴岐淮被动的抱着楚吟正好抬头的时候,和出去走走散心的苏倾画对上眼,而后两人又各自低下头或别开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揽过楚吟的腰离开.“将军~”楚吟见裴岐淮揽着自己离开,满心欢喜的娇笑着。
站在走廊的苏倾画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依旧失落罢了.风呼呼的吹过她的发须,衣袍随着风动了动,树叶也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叶韵看着春风得意的楚吟咬牙切齿的说:“真是小人得志.”苏倾画微微侧头看着生气的叶歆,好笑的对她说:“无妨的,我们过好自己的,走吧.”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三皇宫
一对翠鸟在笼子里鸣叫,风轻拂过柳枝,苏倾蓉的笑声在殿院前传来,几个变戏法的人在苏倾蓉面前表演,她躺在岐顾渊的怀里看得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