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祁朝忙了好几个通宵,他的寝殿几乎都是各家公子的画像。
“阿朝,孤想你了。”
听到宋藜的声音,祁朝迅速放下画像,转身。
“这是干什么呢?”
“大选要到了。”
“交给裴羡他们选就好了,你操劳这些做什么,跟孤出去练剑吧,新教你几招,防身!”
宋藜牵过祁朝的手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宋藜的笑容,祁朝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阿藜也真是的,他都贵为君后了,除了她,谁能近他的身?
话虽如此,两个人还是在院子练起了剑。
祁朝接过剑,不由得一愣。
“阿藜。”
“喜欢吗?”
“这是孤叫乾元大陆第一铸剑师打造的,天下最厉害的双剑,如今属于我与阿朝。”
“碧蓝色的这把名唤水寒,剑鞘由天山矿石点缀而成,剑起凌厉,挥之如宏,有雷霆万钧之势。”
“缨红色的这把名唤华缨,她用最烈的火锻造而成,收炉之时,那柄水寒剑突然扎在了华缨剑的余火之中,也因此染了一抹红色。”
“她觉得这般便是天意,无心插柳柳成荫,华缨霸道,水寒温润,相辅相成,同归同生,华缨可开天地,水寒则能辅之,名为守护之意。”
“阿朝,愿我与你也能同这剑意一样,鸾和而生,相伴此生。”
桃花眼泛起潋滟的光泽,彷佛周遭的宫人都已不在,宋藜的柔情,如春风化雨,祁朝好似再也看不清天地颜色,眼中唯有宋藜一抹颜色。
“阿藜,不仅是此生,朝贪心些,想要生生世世,直到沧海无尽,天地不在,也要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
“好,便如阿朝所说一般。”
“让我们试一试这剑!”
两个人从最开始的比剑,到了后来的舞剑,早已经变了意味。
“阿藜!”
祁朝有些别扭的扭开身子,走到了一旁的石凳子坐下,活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夫朗。
把剑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哀怨的看着宋藜。
宋藜收起剑,看到祁朝这副骄夫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还真别说,这天下第一铸剑师果然名不虚传,本来她就是想跟阿朝比划比划,哪知,这剑太趁手了,她就想看一看这剑的极致,原本柔情蜜意的比剑,导致祁朝的脸色越来越黑。
“生气啦?”宋藜弯腰抬起祁朝的脸。
“都怪这剑,不如......”
“不行!”
祁朝一下子把剑抱进了怀里,看到宋藜眼底的一抹促狭之意,这才意识到上了当。
“不行什么?”宋藜挑眉。
“阿......藜!”祁朝有些不好意思,拖长声音,有点求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