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见状,也不再好说些什么,应了声,“是”,随后便带着徐侯义朝徐府厅堂走去。
两人到达目的地外的院落,徐侯义远远就看见秦喻文和一名老者,女子正在厅堂内四处闲逛。
于是徐侯义整理下思绪,大踏步走上前去,爽朗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秦侍郎,大清早的来我徐府,可是有什么好事告知吗?”
秦喻文听见外面的动静,转过身去,眼睛微眯,应道:“怎么,我来就一定好事,不能是坏事?”
徐侯义闻言,心中一动。
秦喻文笑笑,也是笑了起来:“徐刺史,开玩笑的。”
随后秦喻文环顾下四周,问道:
“依公子呢,怎么没见依公子到来呢?我可是好生想领略一下他的风采。”
“正巧我家侄女花容月貌,还缺个新郎官,我这不来当媒人了,依公子却不给脸面,可就有点没趣了。”
说完,秦喻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少女。
徐侯义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体型油腻,满脸麻子的三十岁妇女正怯生生站在秦喻文身后。
徐侯义不禁嘴角微微抽搐,但反应过来后还是附和起来。
“哈哈哈哈,实在抱歉,依公子今早有事,出去了,看来秦侍郎来的不是时候啊。”
随后徐侯义又强忍恶心看向那女子:“并且令媛......”
只是说到这,徐侯义顿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到最后只能找个“千金”来作为形容词,“定然能找个好的归宿,不指定要依公子。”
却谁知秦喻文笑笑,并没将徐侯义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道:“徐刺史,其实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就是带着证据来指认杀人凶手的。”
随后秦喻文去出一张凭据,递过去,道:“徐刺史,你看看吧。”
徐侯义接过纸张,只见上面正写着徐芸莪在玉阙购买金簪和秦焱汐贷款购买灵石的记录。
徐侯义有些疑惑,问道:“秦侍郎,这,什么意思啊?”
秦喻文眼睛微眯。
“徐侯义,我家焱汐追求令媛想来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了,所以前些日子就想买了这金簪送给令媛,却不料被令媛以更高价买去,而后又联合你家那所谓的远房亲戚逼迫焱汐贷款买下了这块灵石。”
“我也承认焱汐可能性子有些古怪,会主动挑起事端,但您令媛这做法不免有些太......”
说到这,秦喻文尾音故意拖长,而徐侯义就有些不太乐意了。
“秦侍郎,你就仅凭这张废纸来妄加揣测,扣帽子,不会觉得太过分了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秦喻文冷笑一声。
“呵呵,徐侯义,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怀疑你家徐芸莪和依长清杀了焱汐,我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但纸总归包不住火,你待我慢慢抽丝剥茧,拿出证据了上告中央,看你这南林刺史得脸面往哪搁。”
“哼!”
随后轻哼一声,秦喻文便打算带着自己人朝徐府外走去,只是临走前,秦喻文还微微回头,道:“徐刺史,你自己想想吧,交,还是不交。”
徐侯义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拳头微攥,但心中却是乱如胡麻,额头冷汗直冒。
随后徐侯义转过身,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秦喻文渐行渐远的身影,卡在喉咙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他现在还是对依长清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