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长清转过身,目光微侧。
“我这人生来喜欢简单,若是之前,杀了便也杀了,一了百了,你又能将我如何?”
“而我现在之所以没有动你,是因为你身后主子的背景,杀了你,毕竟朝廷大员,若是他追究起来,我也不好解释。”
但随后依长清轻哼一声:“但你若是是在没事找事,我也不妨碍多点麻烦,但只要我想走,他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休想碰我毫毛,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依长清便转身朝房间外走去,只是临走前,依长清又脚步微顿。
“另外,你乌纱帽怎么来的我也有所了解,不妨再提醒你句,别把别人怜悯的赠予当做炫耀的资本,这只会显得你更加可笑。”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青烟升起,依长清便没了身影。
秦喻文跪在地上,依长清的话语就如梦魇般在自己灵魂深处不断萦绕,久久无法回神,直到不远处的呜咽声才将其惊醒,看着自己双手的视线逐渐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啊!”
房间外的依长清自然听见对方的嚎哭,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喻文声音歇斯底里,在渐渐没有力气,身体疲软,瘫倒地上,眼泪混着鼻涕落下,只要想起两人间浑如鸿沟的差距,心中就泛起阵阵刺痛,到最后只能不断呻吟。
“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
回到自己房间,依长清整理了下空间戒,心中盘算着。
自己在南林内已经逗留了几天,也是时候重新踏上路程,明天就去将必备的东西都尽量收购齐全。
想到这,依长清便打算熄灯睡觉,只是这时,走廊外的房门却被敲响。
“喔?”
依长清轻咦一声,眉头微蹙,但还是上前打开房门,只见徐侯义正满脸笑容的站在外面,道:“依公子。”
依长清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问道:“徐刺史,有什么事吗?”
徐侯义语气变得有些支吾起来。
“那个,依公子,其实我此番来,还是为了小女的事。”
依长清顿时明白过来,笑笑,道:
“徐刺史,你不用担心,秦喻文那边我都已经解决了,他今日应该大概率不会再来找麻烦,并且,日后不久我便打算继续动身,前往西域了。”
此话一出,徐侯义顿时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连忙问道:“那您今日上午和芸莪......”
只是还未当徐侯义把话说完,依长清就斩钉截铁的道:“我与芸莪虽不能结为夫妻,但亦是很好的朋友,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徐侯义见依长清如此,也是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愣在原地。
依长清继续问道:“那个,徐刺史,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侯义这才反应过来,抱拳行了一礼,笑笑,虽结果不是特别满意,但总归不算差的。
“依公子,无意叨扰,实在抱歉,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徐侯义便转身离开。
依长清亦是轻舒一口气,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