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顺着花月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却在看到那名女子旁边的男子时,浑身一震。待她擦了擦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时,却发现车子早已加上了油门,从她们的面前绝尘而去。
是她眼花了吗?刚刚那个坐在驾驶室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像是傅靖舟。
转念一思忖,秦栀又哑然一笑,一个自己出行都是司机开车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跑去给别的女人当司机呢?
脑子里虽是这么推理的,可是心里却还是不由的一阵气短。
好在,这阵气短只维持了几分钟,她们所在的公交车终于姗姗来时,停在了公交站台那里。
欧阳悦下午要回杂志社报到,花姐要去医院看望她那躲在病房里面的母亲。只有秦栀无处事事。
想了想,最终秦栀还是决定跟花姐一起去医院,刚好很好时间没去看望老人家了,这次就当顺道看望了。
花月的母亲常年住在本地一级医院的普通病房里,秦栀跟花月去的时候,跟前台的护士打了声招呼,填了一张探视表之后,便直接上了五楼的病房。
两人推开门,病房里看护阿姨正在翻动着花月母亲的身体,帮着擦试着下边部分的身体。
花月走过去,搭了把水,接过了看护手里的毛巾。
“我来,你出去忙活其它的病人去。”
看护出去之时,特意掩上了门。
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秦栀跟花月,以及她那个躺在病床上,十几年都未曾睁开眼的母亲。
虽然脸上挺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口,但是却还是依稀可以从吸氧罩下面看到一张模样清秀的脸庞。
将后半身擦试干净之后,花月小心的执起垂落在床边的手,慢慢的擦拭着。
“妈,你知道吗?我上次过来跟你说的那个办的很漂亮的案子,没有拿到奖金。挺可惜的,我原本还想着如果拿到那笔奖金了,我给你换两只外国的进口药试试,说不定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帮助。”
对于花月的行径,秦栀已经习以为常了。
别看花月在外面风风光光的性子,其实她只是在外人的面前将真实的自己完美的包裹了起来,只留下那强硬的一面。
只有到了这儿,她最亲的人面前,才会难得的露出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秦栀自行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坐在病床上的花月正在帮着她母亲擦试另外一只手。
“对了,妈,你瞧我这记性,我的好朋友秦栀来看你了。刚刚我们还在世贸大楼那里,教训了一个女人。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让我不要惹事,性格沉静一点,可是天地良心,这次真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个女人确实太过份了。而且,我这是帮我好朋友秦栀,你应该怪不起来了。”
人都是感性动作,瞧着花姐对着一具毫无自己思想的身体诉说着日常的种种,秦栀只觉得鼻子一酸,有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面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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