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过来了?”接过秦栀递过来的水杯,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秦栀微微一愣,“他最近出差,我一个人在大房子里面无聊,不如过来住几天,打扫一下房子,添添人气。”
方小凡也没留多久,因为他要去上早班,秦栀把人送到门口再折回来吃早餐。
她觉得自己其实谁也都知道她和傅靖舟出现了问题,但是谁也不说。
谭一闻,方小凡,虽然都是男子,但是不得不说,他们都是细心体贴的,能够为他人着想的那种。
偏偏,她爱上的是那一个,不细心也不温柔。
也不是没细心温柔过,就是因为有了对比,才更让人觉得失望。他已经不愿意把一腔的温柔意,放在她身上。
入口的早餐如同嚼蜡,索性就把筷子搁下了。
上楼,换衣服,出门,刚拉开门,就听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了。
秦栀低头一看,是一个小药包,捡起来一看,里面是感冒药,各种各样的,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对,像是感冒了,早餐之后吃一剂,如果没好,及时过来就医。
秦栀看完,把纸条卷了起来,心里有股股细流润滑而过,不得不说,还真是贴心得让人感动。只是今天怎么不敲门直接给她?
秦栀没就这个问题多想,反正也有一些感冒的征兆,转身回屋先冲了一剂药吃下再去上班。
感冒,脸色不太好,秦栀早上也就没去医院,去了也只是让秦庭担心,不如不去,正反,花月会把饭送过去给人的。
发了一会儿呆,秦栀才慢腾腾地往杂志社去。
秦栀不回去。傅靖舟没来找,就这么过完了这个星期。
医生说,秦庭可以开始化疗了。
第一次化疗,秦栀执意要去陪着秦庭。
知道化疗痛苦,却不知道能痛苦成这样。秦庭不轻易哭,除了在监狱里脆弱了些,平时秦栀就很少见秦庭哭。
可是化疗的过程,她看着秦庭从一开始的强忍着,脸色苍白,到后面渐渐忍不住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再到最后掐着她的手,说,“姐,医生骗人,他都没说,化疗能疼成这样啊”到最后,带上了几分秦栀久违的委屈和撒娇。
秦庭在小时候会对着秦栀对着父母撒娇,后来大了些,就觉得,男孩子不能撒娇的,就没再在表面上体现出过委屈。
哪怕在监狱,更多的也是害怕。
秦栀心疼得眼泪也跟着下来了,任由秦庭掐着,这点痛,和秦庭正在承受的疼痛比,什么也不算。
第一次化疗结束,秦庭疼得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全靠秦栀和医生撑着回了病房。
秦栀心疼地照顾了人一整天,没去杂志社,花月知道秦栀今天做什么,这边帮不上忙,杂志社那边自然就多帮着一些。
快下班的时候,花月就接到了薛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