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莱本着来都来了的做事原则,积极的进到一旁的换衣室里换上了学生服。
出来时,学生已经集结完毕,袁莱站在最后一排,举着一个白布做成的横幅,上面写着黑字,已经被雨水冲刷的认不出本来的字。
镜头一开,她被迫卷进声势浩大的游行方阵,跟在人群后面跟着喊口号。
也不知道戚戎是怎么在一群人当中听到袁莱的声音的,反正他就是停止了谈话,看向小非,“袁莱在这里?”
小非点头,“是,已经来了很久了,见您有事没来打扰您,看了一会儿拍戏,然后被当成了群演。”
戚戎叹口气,“那你盯紧一点,别受伤。”
“是。”
坐在对面,一身男装的穆黎笑着说,“你对她可真上心啊。”
“上心吗?我不觉得。”戚戎也笑起来,“那也就是说,你怀疑是有人刻意陷害你,而你决定将计就计,彻底和胥铭决裂?”
“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穆黎看向正在拍戏的少熙和小童,“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宋祁渊不管你,我管。”
穆黎伸出手摸摸戚戎的头,“还是当猫时候的手感比较好。”
“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戚戎躲开穆黎的手。
穆黎站起身,和戚戎告别,“有机会再见。”
“再见,姐姐。”戚戎亲自把穆黎送上车,叮嘱小非把人送到地方。
回来时看到袁莱躲在一个信箱后面演瑟瑟发抖。
封路的警员拿着棍子往学生身上招呼。一地的血迹。
戚戎在导演喊停的时候从身后把袁莱抱在怀里,远离了拍戏现场。
沉浸式体验的袁莱被人忽然抱起来,本能想要大喊救命,但是熟悉的气息让她迅速理智回笼才没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戚戎转身把袁莱放到地上,“你缺钱了?”
“没有啊,”袁莱否认,恨不得离戚戎八百米远,“我找你是来问问作者改文的事。剧组会受影响吗?那你们会赔钱吗?”
已经负债种了地,哥几个可不能再负债拍戏了。
“什么改文?”戚戎好像还没有收到消息,满脸茫然。
袁莱掏出宿得一交给她的半截骨笛,“你看这个。”
看到骨笛,戚戎有些意外,用手抓起骨笛的一端,“我说怎么没了,原来是被他捡去了。”
“作者脱粉了,并且连夜改文,不知道你们这边怎么应对。”
“这个良上集团那边会有人专门负责的,不过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给版权费,是作者免费授权。既没有合同文件,那版权在人家手上,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袁莱有些丧气,怎么哥几个这么倒霉,一波三折的。
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这个作者到底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她翻开社交平台上作者的每个账号,仔细寻找里面的内容,并且参考了其他人对这件事的猜测,苍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则总结帖上,她看到了一张很久远的风景图,袁莱认出了那座山,临京市穆家庄的穆丰山。
国内新开发的4A级景区,也是虹昙花唯一的培植基地。
虹昙花,袁莱想起了后陡门那盆枯死后又复活的花。
这世界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