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一年只能做一次?”还是有人不服气。
“这是天道的安排。”族长这句话显然很有份量,其他人顿时语塞了一些。“当然有人不信邪,但这么多年无一例外都被封住灵脉。”
说完没通过仪式的人只能悻悻而去,后来大人们也想测试一下,族长没好气地把杖收了回去。
最后两个村里的人都回去了,其他村里通过仪式的人要到族长这里修炼,因为很多年都没有有资质的人,忽然有了五个,三个村子都很重视,另外两个也会在这里修炼,不过他们会先回去收拾好东西再过来。
晚上村子里继续举办了宴会,由头领家里举办,毕竟两个孩子都能修炼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其他人家也没吝啬,都拿出好吃好喝的一起庆祝。毫无疑问他们三个,磐,力和菲儿是今晚最引人瞩目的,其他孩子有的很丧气,特别是年纪比较大的,多半孩子还是很开心地祝贺他们。
我自己的话就和他们一起庆祝了,毕竟这种事也急不来。大家手拉着手一起在篝火旁跳了起来,就连菲儿也变得很活泼,两只手抓着我的手开心地在火旁转圈。
跳舞结束之后,夜也深了,但是很多人仍旧没有睡意。有人拿出自酿的酒喝了起来,这里没有蒸馏技术,都是低度酒,但是喝得都很痛快,有一些人很快就醉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跳舞,大家一边笑一边起哄。
半夜之后,归于平静,大都回去睡了,有些醉汉还躺在篝火旁。我没有睡着,躺在床上反复回味今天的仪式,那种没有任何东西流淌的感觉确实很奇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受,怎么我就没有呢?脑袋里不自觉有这些疑问,虽说找不出答案,但是还是禁不住去想。
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是族长的,以为他起夜,没想到来到我这里,轻拍我后背,转头望去,他打了个手势,让我到外面去。
在广场上有一些喝醉的人,所以我们找了一个更僻静的角落。对于他为什么找我我心里也有底,但还是十分期待。
坐好之后,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眼睛望向躺着的人身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羽冠没有戴上,头上的黑发与白发各占一半,眼窝深陷,脸上的皱纹如枯树一般根根裂开,鹰钩鼻下呼出一点点夜晚的寒气。
“他是我的小儿子,”他忽然说了起来,不用说指的是头领,“以前我有个大儿子,有天资,并且修炼到灵气三层,可惜眼高于顶,非要去打那头猎物,送给了野兽之口。”虽然黑暗,但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小儿子虽然没有天资,但不会做自己做不到的事,冒没必要的险。所以他能有两个有天资的孩子,也是上天赐予的福分吧。”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
“很怪,”他忽然说道,等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很怪。”
“什么很怪?”我疑惑地说。
“按道理,在引灵杖下,人都能做到感受到灵气,就连过去那头聪明点的猪,它也能做到。”听完我很疑惑,又很无语,原来我和猪都比不过吗?
“那为什么。。”我欲言又止。
“不知,”他轻摇头,“这也没有过先例,我说不出其中原因,但我也感觉到。。”没说完,他端起引灵杖并端详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当时,灵气并不是没有进入你的身体,但却莫名消失了。”
“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能说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吧。”他重新看着我,“你有感觉到身体有异样吗?”
我感受身体上的感受,摇了摇头。
他沉默许久,终于说道,“那便算了,回去休息吧,多想无益,说不定以后会自行解决。不过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眼高于顶。”
显然是提到族长的大儿子他有些感伤吧,最后补上了一句,我们便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