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就在安德森先生宣布要结束这一次面试，并盖棺定论将程皓泉定为级时，一边的陈飒居然说话了。

对此，nersn有些惊讶，因为一直以来，虽然说是每次面试都有至少两名负责人面试官，但其实除了一名他这样的专业人是外，其余的负责人一般都是就近的行动组人员，起的作用也一般都只是监督记录，顶多是提供一些信息而已，所以陈飒这个时候忽然插嘴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对于这位大五还在行动特勤组实习的陈飒同学，他还是很尊重意见的，因为他虽然还是个实习生，但却已经是个被整个行动组看作是将来王牌级的人员了，潜力惊人，看法一定也不乏真知灼见。于是安德森教授点了点头，“好的，陈飒同学你继续问吧。”

“程皓泉同学，真的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其他异于常人的地方忘了说了吗？”陈飒一边说，一边紧紧盯住了程皓泉的眼睛。

程皓泉一开始听到安德森教授为他定性了，松了一口气，但陈飒的忽然叫停狠狠意外了他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露破绽，故作幽默地回答，“好像确实是没有了啊，不然我打电子游戏打得特别牛，这个算么？”

陈飒听后，居然也配合地笑了笑，然而眼睛仍然紧紧盯在程皓泉脸上，片刻之后，等到程皓泉停下，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在善后之前你们与变异人作战的现场时，发现了两把92式警枪，15发弹匣共四个，都已经空了。”

听到这里，程皓泉便已经笑不出来了，心中一沉，面色也严肃起来。陈飒看到程皓泉的脸色，心中也满意起来，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这才继续说了下去，“随后我们进一步检查，在现场搜查却只找到了五十二枚子弹残留。再然后，我们在给那名变异的流浪汉做尸检时，发现了那八发子弹。”

“这八发子弹在流浪汉的腿部整齐地排列成了一条线，一发接一发地盯紧变异人的腿部伤口，精准无比，根据检查最终变异人之所以崩溃，这八发子弹也是重要原因。这么精准到了极致的射击，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枪术高手，是无法做到的，我们在消除记忆前也对那两名昏迷的警官进行了核实，他们两个没有这样的水平，也确实没有这样做，他们两个刚刚到达现场，就遭遇袭击昏迷了。那么请问，这枪，是当时唯一在现场的两位同学中的谁，打出去的呢？”

这么问着，他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盯着程皓泉，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程皓泉此时也抬起了头，盯上了陈飒，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空气似乎也凝结了起来。大概有十秒之后，还是程皓泉先一步泄了一口气，无奈地咧嘴一笑，扬了扬手“好吧好吧，学长英明，枪确实是我开的。”

“果然，”看着程皓泉一脸被打败的样子，陈飒也笑了。而安德森先生则眼前一亮。

“这么说，程皓泉同学具有参加外勤行动的能力啊！”一边说，他已经一边在档案上记录了起来，“枪法精通，王牌射手”。

不过陈飒的问话却好像没有因程皓泉简单地坦白从宽就放过他，继续一针见血，“那么请问程皓泉同学是之前就接触过枪械是吧？通过什么途径，什么机会呢？还是说你其实没接受过，完全是临场发挥。”

瞬间，会议室里又冷场了，不过这一次，程皓泉终于漏出了些紧张，犹豫的表现。这个问题真是太糟糕了，因为程皓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很想否认，但他此刻绞尽脑汁，也实在编造不出一个理由，来完美地解释他一个高三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枪械，以至于会练出那么精准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