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以快制胜，唯快不破的风格是不是并不适合所有人？”

晚上，在小院里训练时，程皓泉休息间隙坐在地上问老冯。

老冯听了这问题一愣，“倒也不能这么说。一味求快，当然不适合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于武术的理解和天赋，有些人适合以速度制胜，有些人适合以气势取敌，这些都要看天赋的。不过唯快不破这一点，是肯定毋庸置疑的。不管是什么风格，占据了速度的优势就等于掌控了战局。”

程皓泉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会不会其实也并不完全适合速度制胜这种风格？”

“当然不会！你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最佳弟子！你的天赋决定了你最适合学习本门的拈花十二散手。而本门武功最为重要的就是速度，宗旨就是唯快不破，你又怎么可能不适合呢？”

“哦。”程皓泉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老冯却有些奇怪，“小子你今天怎么了？尽问些你平时不会问的问题？”

“其实是我一个同学……”于是程皓泉粗略地把余雷的事给老冯讲述了一遍，只不过没有提余雷的名字。

谁知道，老冯自己却直接猜了出来，“是你那个叫余雷的同学吧？”看着程皓泉诧异的眼神，老冯解释道，“华武也对我提起过他。说那小子在剑速上很有天赋，但却似乎是因为什么刻意压抑自己，牺牲剑速来换取剑势上的威力。”

“不得不说，你这位朋友的做法，实在是……太蠢了！”下一刻，老冯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嘲讽表情，“修习武功，能够单独另辟蹊径，开辟出自己的一条路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他居然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放弃了自己的优势，非要重新落入俗套。愚不可耐，愚不可耐啊！”

程皓泉也微叹了口气，毕竟余雷做这一切的理由实在让人不忍心劝他。不过程皓泉却忽然又想到了一个让他感兴趣的问题，“对了老头，你当初说经过考核最终才选中了我，那你到底考没考虑过其他人啊？真的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吗？”

“当然了！”说到这个，老冯头的语气毋庸置疑，“我在这做个普通的打更老头就是为了便于暗中考察。这么多年以来无数所谓天才如同过眼云烟，我可是万里挑一所以才最后选中了你！不然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把我的看家本领一生心血传授给你？”

“伊万诺维奇学长你也考察过？他的天赋也不过关？”程皓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伊万诺维奇，他可是号称怪胎学院难得一见的格斗术天才，精通多种格斗术，论起武术天赋，怕是没人比他更有说服力了。

老冯摇了摇头，“你是说那个沙俄国的傻大个子啊！天赋倒是还凑活，也自学了很多种类武术，但是基本定型了，太过蠢重，过于依赖自己的防御异能了。虽然现在格斗术已经有了火候了，但他的潜力和发展性也就是这样了。”

“那华武那老变态呢？”说起格斗术，再就是华武了。虽然这个家伙有些心理变态，但论起武术和身手还是毋庸置疑的。自己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秘密训练，自觉实力已经突飞猛进，但是在华武的格斗课上还是被一打一个准。而且伊万学长也说过，他的实力恐怕距离华武老师还有几分差距。

“华武……”老冯说到华武却神色有些复杂，片刻后才摇了摇头，“他的天赋其实一般。只不过当初我偶遇他在执行任务时遇难，生死一线之间救下了他。后来在养伤时点拨了他几手，他也还算努力，所以如今才有了这样的成就。”

“只是点拨了几手！？”程皓泉听了一阵诧异。华武老师的身手在整个学院也算是顶尖到了，居然就只是被老冯点拨了“几手”？

“没错，不要怀疑，老夫的十二散手就是这么神奇。”说到这个，老冯脸上又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那你的真正实力有多强？”程皓泉下意识问道。

而老冯头听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了眉头，微微一笑，“现在的华武，大概有我巅峰期近五成的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