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宁,你倒是去告,不过读了几年书,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你是我生的,你告我?”
周汝安反手指着自己:
“光是唾沫星子就够淹死你了,不信你去瞧瞧,那些官老爷接你的状纸吗?子告父,你还想有前程?我告儿你,做梦!”
那个叫周汝安的踮脚叉腰毫无顾忌的指着周淮宁的脑袋骂着,不像是男人,反倒像市井中与人扯头花什么都骂的泼妇。
盛长楠眯眼看着,忍不住冷笑。
一旁的子安气的脸蛋通红,怒气迸发:
“早知这天底下的父母偏心,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如此,可想而知,这兄妹两平日里受的苦必定比现在还多。”
一旁看热闹的,有不少人点头应是,还有那有眼色的,已经去找管这集市一片儿的小吏了。
“哥哥!哥哥!别求他,别求他。”
小姑娘不懂那么许多,她只知他讨厌这个她叫做父亲的人,她更不想哥哥折辱自己去求他。
可她越是这般,周淮宁越是心痛,眼睛红的滴血一般。
盛长楠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远处坠着的管事,指了指周淮宁。
管事了然,不敢耽搁,掸了掸衣衫,点了两个随行的小厮便过去了。
“那爷们,你这闺女做价价几何?”
在一众嘈杂议论声音中。管事的声音很是出挑。
闻言,周汝安顾不得骂儿子,一瞥脸见着管事的又是另一副表情:
“哎呦,这位老爷,我这闺女我已经跟春风楼谈好了价儿,二十五两。”
他语气殷切,说起二十五两银子这个数目还扬了扬下巴,显得很骄傲的样子。
管事心里唾弃,面上却不露:
“我给你三十两,这姑娘你就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