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初探身世(2 / 2)白泽府除妖记首页

”是,师父。“云清拱手施礼,他既没有笑芜央也没有笑师父。

这才是木头人吧,芜央心中腹诽,不过,他倒是十分喜欢这个云清师兄,直率而不废话。打就打,芜央才不在乎师父是不是报复。

这次,芜央只接下来一招,其余又是全被打中头部。云清师兄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严格按照师父嘱拖,结结实实地打上了一百遍。

本来就饥饿难耐的芜央,此刻被打得头昏眼花,满脑子都是伤痛。

“师父,打完了。”云清师兄恭敬地朝师父拱手施礼。这家伙,比我还太刻板了,礼节一次不落下。

哪曾想,卫元师父竟然打起了呼噜,他睡着了!

芜央真想过去一脚把他踹醒。但一想到这位对师父无比恭敬的云清师兄,可能会出手阻拦,也就不敢造次了。

“既然师父睡了,那我也回屋了。辛苦芜师弟。”云清客气地说道,“师弟需要进屋休息吗?”

“我就在师父旁边好了。”对于芜央来说,哪里睡都一样。

云清师兄拱手告辞,拄着手中地木棍,摸索着往茅屋走去。芜央赶忙疾步上前,为云清先开了门。

“谢谢芜师弟。”云清再次拱手施礼。

“芜师弟,早些休息。”云清关上门前再次拱手施礼。

“嗯,哈。”芜央本来就被他打得有些恼火,现在已经是不耐烦到极限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客气之人,简直是太做作,太假了。

芜央在师父身旁寻了个软处,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只一会便睡了过去。

一盆凉水浇在身上,芜央睁眼,面前站着没有表情的云清师兄。

“这是什么?”卫元师父扒开芜央的衣服,惊奇地看见,一阵水蒸气从皮肤上蒸腾起来。卫元摸了摸芜央的皮肤,并未感觉到异样。

“那就是血液的原因了。”卫元自言自语道,又想了想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元话音刚落,呼地一下,山间刮起一阵疾风,将笼罩的黑雾瞬间吹散,露出天空中的星辰,它们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有说不尽的秘密。芜央抬头看去,月亮旁的奉召星,今夜似乎格外的显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没有先和师父说呢?想来是最近没做噩梦,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他指着奉召星说:“从它出现开始的。”

“那就对了,不是老夫算得不准,只是这天外之物的出现,扰乱了很多人的气运。待为师重新为你卜卦。”说完,卫元双腿盘坐,抱拳合掌,如祈祷之势。

芜央和云清静静地等着,一动不动。没想到这一等,师父竟然一直坐到了天明。

云清见天色放亮,默默地转身回屋,临走前还不忘静静地向芜央拱手。芜央懒得理他。

当云清端着三碗粥,两样咸菜,一盘肉干出来时,卫元也睁开了眼睛。

“师父,算出了来了?”芜央急切地上前问道。

卫元摆摆手,“不是,”他指着云清道:“闻到味,饿了。”

芜央正期待结果,听闻此言,气得心中暗骂,他有时候真怀疑这师父是不是假道士。

“扶我一把,腿麻了。”卫元如此说道。

三人吃完饭,卫元看着缓缓升起朝阳,幽幽说道:“着实古怪,占卜出来一个单独的乾卦。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卦象。”

“怎么解?”芜央放下筷子,急切的问。

“乾乃是纯阳之卦,代表着刚健的力量,倒是符合你的天性。乾有六个阳爻,象征无尽的阳气,此乃天卦,本就是空无一物之意。只是这奉召星的出现,像是在空无之中燃起了一团火,似要烧尽一切。”

“还是不懂。”芜央摇摇头。

“我之前也没懂,直到看见太阳升起,奉召星隐退,我才明白,此卦并非虚无,而是代表无限的可能,遮盖了真相。”

“师父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卫元指着天空问道:“我且问你,太阳升起时,奉召星是真的没有了吗?”

芜央摇头回答:“不是,只是被太阳的光芒遮盖住了,或者是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卫元点头说:“是的,就像乌云遮住了太阳,可太阳始终在那里。也就是说这个卦象的空无只是表现,真相始终藏在下面,没被人发现而已。那么,有什么东西是从你出生到现在,一直在你身边的?”

“名字?”芜央立刻想到。

“那说明此卦是个字谜,既然是空无之意,那‘芜央’两个字中的‘无’字就是表相,可以没有,去掉‘无’字,剩下的草字头和央字合到一起,就是的你身世。”

“‘英’字?”芜央不明白英字代表什么。

“是的,这‘英’字便是你两个字的名字中,其中一字。”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是两个字?也是算的?”

“猜的,”此刻,卫元还是不忘逗逗芜央,见他一脸震惊,又立刻补充道:“另一个字,你要找个和尚去要。”卫元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看着芜央。

南芜和尚?这件事,芜央没和任何人说起过,甚至是白台姐姐。师父真乃神人也。即便如此,芜央还是不想说出来,他反问道:“去哪里找这个和尚?”

卫元撅着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专心做好白泽府的差事,自会遇到那个和尚。”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师父我的奇门遁甲也是要看机缘巧合,不是所有事都能未卜先知。要是那样为师就成仙了。”

卫元想了想,又问:“那怪梦的内容,你能记住多少,讲来听听。”

于是,芜央讲了那棵铁灰色的大树、金黄草、方坑和黄色大眼,还有梦醒时仿佛被烫伤一般。

“这梦的内容,我完全不知。只是这梦境里的伤,呈现在现实的身体上,着实怪异。如果非要做个断定,我只能大胆的猜测,这梦是真实存在于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