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红听完,神色黯然,叹了口气,双手环住膝盖,不再说话。
芜央见状不忍,劝道:“轻红姑娘,切莫生气,您这是瞧得起我,才如此请求。可我只是粗人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而且,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最讨厌那种不负责的父母。我只和未来的妻子生育,这是我的底线,恕难从命。”这样说着,芜央却在心中暗想,这要是金石在就好了,保证能满足好几位姑娘的心愿。
轻红没理他,嘟着嘴,气鼓鼓地,倒头便睡。芜央见状,也依靠在长椅上,迷迷糊糊再次睡了。
?
白塔之上,涂莉被惊叫声吵醒。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也听明白是芜央做怪梦了。
之前,当她看着芜央带走那名女子时,彻底地心灰意冷。这是他们族人,长久以来,自保的习俗,由下族的女子来接待到访的贵客。虽然,她知道芜央不像金石那般好色,但是,他终归是个男人,面对美艳的诱惑,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此刻,涂莉已经穿上洁白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尾巴,她不用再遮遮掩掩,因为这里是她的家族地牢。可是,却依旧如皇宫一般,禁锢了她的自由。她不明白,族长为何也要她嫁给容妃的儿子,难道族里就没有其他女子了吗?
她并未见到母亲,而是被先族长接待。他强硬地告诉涂莉,要么答应容妃的要求,要么去白塔下面的地牢。如果她就是冥顽不灵,就送她进虚水之中,忘掉那些杂念,重新做个听话的孩子。
当涂莉听完族长的威胁后,不置可否,却问道:“我能不能见见母亲?”
族长没有答复,却反问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难道我见见母亲,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其实,从回到族里的那一刻起,涂莉在心里上就已经投降了。之所以,还敢这么嘴硬,还不是因为族长涂灵是她亲舅舅。
“你母亲当年意气用事,结果被情所困,现在弄得地位低微,孤苦伶仃。你也要步她后尘吗?”
“放不放她出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涂莉知道自己不该惹他,可又被关在笼子里,实在让人恼火。
“我没让她出来接待贵客,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别不知好歹。”族长涂灵背着手,严肃地瞪着涂莉。
“族长大人可真是宅心仁厚,要不然自己的妹妹都得出来接客。您干脆铁面无私,把我这外甥女也送给下面的贵客好了。”涂莉说得是气话而已。
“下面的贵客?那么多人,送给谁,是那个叫芜央的人吗?”族长涂灵圆瞪双眼,似乎要洞察一切。
涂莉大惊,不知道舅舅为何如此相问,急于掩藏的她,立刻说错了话:“谁是芜央?”
“你喜欢他?这么说,你真把自己的血给了个普通人?”族长问到了关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