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芜央想要回忆起白台的样子时,他却惊奇的发现,脑子蹦出来的,却始终是涂莉的样貌。
为什么会是这样?芜央惊恐地想到轻红说的话,她说自己只记得柱石的名字和事情,其他接待过的贵宾一个都记不住。而且,轻红每次接待完男人后,都要被送到这虚水当中接受惩罚。这下,芜央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虚水可以抹去人的记忆。
芜央大惊,如果让他忘了白台姐姐,这可是他绝对接受不了的。他的大脑开始愤怒,命令身体四肢奋力挣扎。然而,那大脑似乎和身体已经失去了连接,两方不再互相依赖。芜央想起了白泽府之前,一位瘫痪在床的前辈,估计他也是芜央现在这种无力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气喘吁吁地芜央,终于是放弃了想要活动的想法。气喘吁吁?喘气?对了,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自己通过这根管子用嘴呼吸呢!只要通过呼吸找回触感,他就可以顺着管子,趴回巨碗顶部。
芜央想活动一下舌头,脑袋里想着让它动弹一下,可原本舌头的部位却毫无反应。我的舌头呢?芜央彻底慌了,难道自己睡觉时,那些人悄悄地将自己舌头割了下去?他想大喊,却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这怎么可能,自己到底是怎么呼吸的?芜央想要吸气,没有感觉,想要吐气,还是没有反应,甚至连憋着气,他似乎都做不到。
他芜央是不是已经死了?为何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呢?
芜央明知道自己没死,却开始出现强烈的不适。他感觉有种极度的孤独感和隔离感,甚至让他渐渐忘记,自己是个人了。直到那些碎片似的记忆,被他强制搬了出来,才让他勉强记得自己还是个人。不过,他好像不光是个人,他好像还是个什么府的人?什么府,这可是件重要的事,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芜央还活着吗?他再次向自己发问?不过,片刻后,他就开始问自己:“谁是芜央?听起来好耳熟啊!哦,对了,我刚才差点忘了一位最重要的人,比芜央还重要的人。她是谁呢?”
这时,芜央的脑子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熟悉又陌生:“XX,当然是白台了,她是你姐姐,你怎么敢忘了她?”
芜央立刻惊恐地答道:“不,我不敢,姐姐是最重要的人。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的事情了。”
这时,第三个声音出现了,听起来很温柔:“忘了就忘了吧,白台的事情都是苦难,放在心里也是解不开的苦痛。不如索性就忘了吧,重新开始,你就是个崭新的芜央!”
芜央惊恐地问道:“不,不,不,我绝不会忘了白台姐姐,她是我的亲人。等等,你说的芜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