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大喊:“你们是什么人?!等等!”
紧接着就是毒蛇的一声惨叫。
寇伯特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从小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向活动板上方,几个小镇上的镇民围在活动板边,狞笑着看着寇伯特。
那女人此时也被人解开了身上的束缚,她站起身子,双手活动着刚刚被绑住的手腕,同样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寇伯特举起枪对准上方:“别做傻事!”
“呸!”
女人恶狠狠地朝着寇伯特吐了一口唾沫,紧接着开始咒骂起来:“你们这群政府派下来的杂碎,不杀你们就算便宜你们了。你们应该谢谢我!”
她说完挥了挥手,身边几个镇民点了点头,开始试图关闭活动板。
“等等!”寇伯特见状,一边喝止一边扣动扳机。
不过为时已晚,子弹并不能阻止他们关闭活动板,只是在活动板上穿出了几个孔,通过那些子弹的弹孔透过微弱的光线。
子弹击穿活动板后掉落了一地的木屑,像是在嘲笑寇伯特的无能为力。
寇伯特气得大骂起来:“你们这群畜生!快点把我们放出去!”
“放你们出去?哈哈哈哈……”女人狂妄的笑着,她的声音渐行渐远。
不等他们想对策,寇伯特几人就听到搬运重物的声音,活动板上被子弹打出的透光孔也不再发出光线。
寇伯特知道,这是他们拿东西把活动板盖住了。
“操!回来!”底下的特勤干员怒骂着,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们。
“现在怎么办?头儿?”剃刀问。
“能他妈怎么办?”寇伯特恼怒不已,他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燃烧信号棒逐渐燃尽,整个地下室也陷入了黑暗当中。
2017年8月24日,早上8点51分。
联合州格兰戴尔镇,镇医院急诊大厅。
“什么?你们要把患者接走?”温蒂医生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聚集着的镇民,她的脸颊上挂着汗珠。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所有在隔离期间的患者,都不可以离开隔离区,这种病你们也见到了,一旦传染……”温蒂医生的语气十分焦急,但她仍然尽力保持耐心对镇民解释着。
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脱逃行动,两支人马分别行动。
一支则用被咬伤的病患吸引HERC生物威胁反应部队的注意力,把HERC的中坚力量给支走;而另一支前往作为临时隔离区的镇医院,释放在那里被关押隔离的病患。
只不过,在这些镇民组成镇民团之前,他们内部就有些分歧,有些人只认可释放未转变的病患,而有些人则希望释放所有病患。
虽然在这个方面,镇民团没有达成一致,但是他们想要救出亲人的想法却是一致的。
此时镇医院急诊大厅前的镇民们大部分手里都拿着农具和武器,甚至有些手里拿着枪。
他们冷漠地看着眼前焦急万分的温蒂医生,步步紧逼:“释放他们!你们不会救他们的,让我们自己拯救他们!”
“不……”一些医护人员也站在温蒂医生身边,劝说着镇民放弃行动,居家隔离不要聚集。
温蒂医生身后一名护士意识到情况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了,她趁着温蒂医生在和镇民对峙的间隙跑到了导诊台后面,拨通了HERC临时营地的电话。
“喂?HERC吗?这里是镇医院,有镇民要强行带走正在隔离的病患,请快来支援……”她说着说着,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愤怒的镇民,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冷冷地盯着她。
“杀了她。”其中一个镇民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不……不要……”护士的眼眶里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她双手举过头顶,苦苦哀求着。
“啪!”
枪声响起,站在镇医院急诊大厅门口的温蒂医生被这枪声吓了一跳。
她惊慌地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名打电话的护士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不等她思考,她面前的镇民高喊着冲向了镇医院大厅内,他们试图穿过镇医院内部设置的缓冲区直接进入隔离区。
“你们这样是在犯罪!快停下!”温蒂医生抓住几个离她比较近的镇民,试图阻止他们。
可她一个女人,力量实在太过渺小,根本拦不住。
愤怒的镇民恶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她的后脑勺一下子撞在了急诊大厅门前的台阶上。
其他的医护人员都被这一幕吓傻了,她们哭喊哀求着求镇民不要伤害她们。
温蒂医生捂着后脑勺,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她眼睁睁看着那些镇民粗暴地冲过他们布置好的缓冲区,把缓冲区前的篷布扯了个粉碎,直接朝着隔离区冲了进去。
“完了……全完了……”温蒂医生喃喃自语着,她知道自己已经阻止不了这些失去理智的镇民了。
“不可以进去!”一个男医生大喊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镇民推开其中一间隔离室的门后,隔离室内冲出了一个狂躁的丧尸,一下把开门的镇民扑倒在地。
“快跑!丧尸,有人把丧尸放出来了!”
仅仅是放出一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窝蜂冲进隔离区的镇民放出了不止一个丧尸,隔离区位置比较靠前的隔离室里面的丧尸几乎全都被放了出来。
“该死!”一个拿老式猎枪的镇民举起了手中的猎枪,对准了不远处的一个丧尸。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枪管,让他无法瞄准目标。
“不许你杀我爸爸!”一个身穿红色无袖T恤的黑人青年恶狠狠地看着他。
“你爸爸已经是怪物了,他是丧尸,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持枪镇民用力挣脱了黑人青年的控制,重新举枪瞄准。
“这是你自找的!”黑人青年骂了一句,抽出腰间的匕首照着持枪镇民的腹部捅了过去。
持枪镇民一下子吃痛,失去力量无法瞄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黑人青年,捂着伤口,似乎还没有接受黑人青年会为了一个丧尸杀自己的事实。
黑人青年上前给了他一拳,夺过了他的猎枪,对准他的脑门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他依旧是保持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瘫软在了地上。
黑人青年杀完人,转身看向隔离区的方向,他的“父亲”此时距离他只有不到一米。
他脸上的神色从冷酷变成了惊恐,他的嘴里念叨着:“爸爸,是我!是我!”
丧尸几乎是毫不停留地一下子扑在了黑人青年的身上,照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呃啊啊啊!”黑人青年痛苦地惨叫着。
周围的镇民也乱作一团,有的人想要救出自己的亲人,而有的人试图把意外释放的丧尸杀掉。镇民们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临时组成的镇民团瞬间土崩瓦解。
镇医院的大厅内一片混乱,尖叫声、怒吼声、枪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人间炼狱。
温蒂医生被一个路过的护士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护士对温蒂医生说:“温蒂医生,我们快跑吧,这里太危险了!我带你离开这!”
护士扶着温蒂医生就往外跑。
站起身的温蒂医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再拿到面前一看,手掌上全是鲜血。
“我需要包扎……我的头……”温蒂医生对扶着自己的护士说。
护士看了一眼温蒂医生的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