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不敢大意,连忙从玲珑中取出一件辟邪的纸符,这东西是城外上阳山清河观求来的,可贵了,五两碎银一张。
本是当初为糊弄江夫人和秋娘子用的!
他将纸符贴在胸口,慢慢挪动脚步,打算弃门而逃,去寻秋虎和秋娘子。
对拼?不存在的,赢了没钱,输了还要命!
好在,鬼影似乎没有瞧见他,只在屋内漫无目的游荡,伴随着风声,它似乎也跟着呜咽有声,浅吟低唱。
它声音空灵,软语侬侬。
西门欢小心挪往门口,竟听懂了这曲调。
“鬼门开,有鬼出,鬼儿苦,磨豆腐,豆腐烂,敲鸡蛋,鸡蛋破,里头坐个大哥哥,好哥哥坏哥哥,奴儿心里苦……”
西门欢听清曲词怪调,透着一股子幽怨之气,顿时周身汗毛倒竖,哪敢停留,连忙拨下门插。
突然,他只觉脖颈一凉,一股寒意抚上后肩,顿时脊背发凉,菊花一紧。
正当他要夺门而逃时,一道凄厉之声扑来。
西门欢只得弃门侧滚,躲避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寒意紧随而至,将他的脖颈困住,一股软香罩住他的头和脸。
任他如何使劲,挣扎不脱。
坏了,不曾想今日着了女鬼的道。
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哥哥,莫要挣扎了,就从了奴家吧!”一道软懦娇音吹拂他的左耳。
西门欢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双手一顿:“二娘子?”
“嘻嘻……欢郎,人家好想你?”秋银屏略带俏皮的笑声,不停震颤着他的耳垂。
西门欢顿时心中喜怒交加,却又不敢跟一个修士发作,不搭理她。
他周身气劲随之一泄,憋气太久,一泄气,就再提不上来,无力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顿觉股股香气入口,入舌,入喉。
香气极好闻,让人觉醉,迷恋,痴迷。
他只觉周身气血沸腾,血脉偾张,躁热难耐!
“奴家本想给欢郎一个好梦,没曾想欢郎如此警觉。可是吓坏了欢郎,奴家与你赔个不是。随你处置如何?”
秋银屏从他的后背,滑入他的怀中,娇滴滴地,软软人儿,似能挤出桃汁来。
“那便请二娘子将毒……”西门欢极尽全力保持着理智,但他知道自己已处在将要疯狂的边缘,说到一半,小头逐渐控制大头,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香味有毒!
西门欢心中一叹,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想当初他不想卖身入秋记,才去的凤来仪,结果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人生无常呐。
“欢郎,这欢喜散可好闻么?我亲手调配的,名字也是我用欢郎名字取的,好听么……”秋银屏恰似一条美人蛇,不断勾缠着他,叫他不能思考。
“欢郎好生能忍,莫不是也是个没鸟货的?”秋银屏言语幽怨,转而突然咯咯一笑,“呀,奴家找到了!”
“奴家早就听闻,西门驴货甚雄哉!奴家久仰欢郎之名,今日可要见识……”秋银屏说到一半,被硬生生打断。
这一下,西门欢再也克制不住欲望,理智崩溃,小头彻底掌控大头,翻身小奴把歌唱。
“呜,呜呜……”秋银屏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两只酒窝在夜色中绽放。
同时将他一裹,二人旋转飞起,滚落床榻之上。
仿佛中,茫茫水面之上,雾气升腾,有匹俊马朝踏水而来,西门欢翻身上马,纵横驰骋,顿时水波荡漾。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详略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