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塔尼弗朗哥死了之后，会有另外一个人登上他的位置。但这个位置绝对不是你，会是公司的某个代理人，或者是民主舰队的某个人。只不过，不管夜之城的市长是谁，没有力量和话语权的你们，永远都是奴隶，永远都是被人狩猎和取乐的玩物。”张北海的话语很冰冷，周围的无论是404舰队成员还是兽人族，都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你认为这些人会大发善心，给你们公民身份吗？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你们的感谢和友谊吗？这些东西，对那些只讲究利润的公司来说，值几个钱？”

叶卡捷琳娜有点受不了，张北海的话实在是太无情了。

“张北海，你说的也太悲观了吧？她们...”叶卡捷琳娜刚想反驳，但发现，自己一样也没有任何话语能够反驳张北海的冷酷发言。

“对于公司来说，能够让他们改变想法的，只有利益。要么带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要么，让他们疼的无法忽视你们的诉求。”张北海说道，“要么上桌吃饭，要么把桌子掀了，对付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口饭吃。”

白芷和白叶对此是有所了解的。与叶卡捷琳娜不同，硬汉营的士兵跟罗莎走的非常近，也因此他们也接受了革新思想。罗莎在与硬汉营的士兵们交流的过程中，也了解到白河暴风突击队和奴印的情况。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想得到白河人民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能够掀桌子的力量。而且，凭什么公司那帮人能够决定谁来上桌吃饭？或者说，这帮人凭什么上桌吃饭？剥削者吸干了他们的血肉，根本不配上桌吃饭！

“罗莎说过，革新不是请客吃饭，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爆裂行动。我不赞成带给公司利益获得解放的想法，他们都是群贪婪的家伙，喂不饱就会拿你开刀。”白芷加入了交流，提到公司的时候，她的牙也咬得咯吱咯吱的。

高雄从来没听过这些话，她有点懵，但她感觉说的很对！她不是没有跟公司们接触过，然后接触的结果都是只有闭门羹，以及贪婪的窥视。她知道，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兽人身份，怕不是要被这些贪婪的家伙赶尽杀绝。

“说的很好嘛，那你说，敌人到底是谁？”张北海望向白芷，眼睛都亮了不少。这小妮子，比我还激进，我喜欢！

“如果说我们的敌人的话，那就是那些剥削者。帝国的食利阶级，帝国的那些企业家和贵族，他们就是贪婪的化身。不过，光从肉体上消灭剥削者，我们无法获得真正的解放。必须彻底消灭剥削的存在，我们才能获得自由。否则，我们只会看见另一个帝国和另一群剥削者的诞生！”

太棒了！自己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了！张北海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但是表情依旧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我明白了，”高雄的眼睛瞪大了望向白芷，那感觉就像，遇到了亲人一样 “我们的敌人就是这个狗槽的帝国和企业，他们存在一天，我们就没法获得自由，没法获得呼吸的权力！我们得复仇，向这不公和奴役，复仇！”

高雄一时半会还无法理解，什么叫剥削，这玩意儿太抽象了，没经过系统的学习，高雄这种差点就是胎教肄业的兽人姑娘还是无法理解。但是，这不妨碍她将自己和种族的苦难归咎于帝国和企业。而且心态也从原来的博得同情获得自由，变成了革新和解放。

这种思想说实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无关乎文化水平，无关乎种族和信仰，只要在这个帝国的社会之中受到压迫，都能理解。理解的多少，不影响他们想要推翻帝国和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