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一阵沉默,和傻子果然不好沟通。
他摇头,刚准备跨门而出。
女人抬起头来:“我们园申怎么你了?”
园申,大抵便是男人的名字了,多么黑暗的名字!
此时邻里听到傻子闹也探出门来,随云生一同来的将士则把他们赶回去。
总之,现场人很多。
当这么多帮自己的,要帮的人面前,云生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也算是新官上任了。他觉得自己得来点有b格的话。
而且傻子解释不清,反倒不知趁此抒发下自己目标,给这群人一个美好的未来。
越简短越好,更能衬出自己深邃与逼格。
于是他站住,一手扶门,一手指落日缓缓道:“我朝,圆。”
意为我朝向太阳的方向,前途一片光明。
说罢他负手而……
门框低了,自信的云生一头撞在上面。
力道不小,直接撞出来个洞。
周围人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云生面无表情走过众人面前,好像头上那一大片红不存在。
众人也是惊愕的无以复加,
佩服,好奇,好笑各种情绪都有。
走过众人,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
云生额头渗下血来,他换上痛苦面具,继续走着,保持他坚定的表情。
回到先前的据点,看着捂着头蹲墙角自闭的云生。
王不知说道:“咱真只能指望这个东西了吗?”
“我觉得,这事得怪园申,若不是非找他,而且他家门低,也还好啦。”月桂若有所思。
王不知叹气,回想到之前自己听说的这傻子的其他事,感慨道:“果然,沾上园就会变得不幸。”
此时云生处理好了额头,也没管二人抽象的对话,来到了园申跟前。
掀开被子,同先前一样的严重症状。
他戴上面罩手套装模作样把起了脉。
嗯,还在跳。
把脉是门大学问,如果你照医书学的话只能学的一脸懵。
最好有老医师带你,这才能对病症的脉象有点感觉,明白什么冬脉如石,春脉如弦云云。
半晌,云生起身,倒不是他来了感觉,是系统答案邮到了。
二钱凤钏草混上水熬半时辰,再服半两上池,看情况加柏露跟灵力。
系统不给文字,只是他突然脑袋里明白了这些,非常神奇。
感受着自己脑海中的知识,云生对挂逼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此刻的他只想大喊一声:“没关就是开了?”
“大夫怎么说?“王不知和月桂起身上来紧张的问道
云生摇摇头,摘下面罩:“情况很不乐观,二保一吧王先生。”
“啊?”
“逗你玩的,凤钏草,冰块,柏松有吗?”
完成任务有望,云生心情大好,给王不知客串了下事故妇科大夫。
“啊?”
云生不选择继续和这接近傻子的人说话了。
他直接去找了左横把自己的一系列想法说了出来。
除去药材需求,他要求将灾区大致划分四级:重灾区,多染区,轻染区,安全区。
轻染区实施部分隔离后可进行流通,减小封锁压力。
又分别挑人构成六个小队执行相关任务,其余军队继续原本封锁区域的任务。
小队分别是全副武装的处理、审查、行动小队,以及决策、制药、实验小队进行详细地区计划,大规模用药与摸清疾病规律。
在吩咐完审查与实验小队任务后,他回到屋里,才发现第一批药材已经到了。
他特意提出的先以园申为对比看效果,顺便等摸底审查工作结束后方便准备药材需求数量。
所以此时屋里仅有一捆凤钏草和一缸冰水。
冰融化后,就是所谓上池。
此时缸里是半缸冒寒气的水,其上浮着个大冰块,整洁无瑕。
他捞起冰块将之敲碎,把部分带入天寒玉浸保温,剩下的就地取出些铺满碗底。
好在是冬天,虽不至于保持冰态,但融化后温度也不会太高。
园申病情严重,用不上柏露 但明早一早还是得去采些,这玩意很难一次采多。
凤钏草与正常杂草异别处不多,只几草叶冲天如剑,剑尖凝起一球,球稍红。
将此状的叶片拿出,放在器皿中捣碎,然倒入药炉混水开火煮。
把器底最后一滩绿色刮入,云生就开始边搅边等。
凤钏草煮沸后冒出的烟泛绿,笼在其中虽然呛,但眼上却觉凉快舒适。
三人在烟里直直地盯着药液冒泡,接着又被云生搅没
约半个时辰左右,云生拿起药壶放在一边。
炼气修土,不怕烫,更何况他往手上附了冰水。
“就这东西?”望着深绿的药液,王不知出声问道。
“不只。”
云生来到园申身前把药灌了进去。
效果显着,一入口便见园申抽动了下。
“这么快?”月桂有些惊奇。
“不,这是被烫的。”云生面无表情拿过
刚化的上池。
当时倒的时候才想起来刚下火,不过也来不及,而且傻子也没意见。
他运转灵气,不多时便见其手上上池变得微蓝冒白雾。
灵气挥发的快,所以他现在才加。
这一碗下去,比之前平静了不少。
“好了。”云生拍拍手起了身。
“那柏露呢?”王不知记得有这么个东西。
“放心,他用不上。但这东西量少,明天开始咱就开采,为后面大规模用药做准备。”
听从云生建议,今夜三人睡的极早。
云生打坐,园申一床,王不知月桂一床。
这俩b睡姿极其不板正,那架势,跟西方文艺复兴画里俩打架的一样。
果不其然,近凌晨时王不知被月桂一脚踹下了床。
见这玩意在地上还翻了个身,睡得如此香甜,云生只得把他抬回床上盖好被。
再修炼一会看看书,天就快亮了。
云生叫醒他俩,待他们睡眼朦胧洗漱完,带他们走出了门。
左横早有嘱咐,几人在马车上晃晃悠悠地上了路。
去时漆黑一片,到时已堪见物。
几来到一处绿荫森幽的松柏林前,正好还起着雾,三人各自拿着壶开始收集柏松林。
出人意料的安静,二人起得早,实在不想整活。
倒是半云生嘱咐着怎么采时多说了几句。
月桂身手好,两腿盘树上,两只手举起壶后仰,静静地注视松针上一滴晶莹不断汇聚饱满,最终化作一道灵光入了壶。
王不知就比较惨了,单手晃悠悠的递出壶接露,时不时还从树上摔下,还好知道抱着壶,不然半天的劳动成果都要白费
至于云生,他有科技。
动引水绝元,周围柏露化成无数细线缓缓流入壶内,不多时就满一壶,接着再换地。
一早晨下来,太阳升起时,雾也淡了,几人被晨露打湿了发丝与衣裳,王不知衣上还有些泥渍。
即使是最慢的王不知也收集了小半壶,月桂两壶,某人五壶
几人筋疲力尽,回到家时,王不知更是一头栽倒云生背上。
“尼玛,都到家了坚持一下!”
“都到家了,你再坚持一下。”
二人互相“鼓励”着总算进了屋。
照着屋里左横送的饭就是狼吞虎咽。
酒足饭饱后,王不知拍着裸露的肚皮,一脸惬意地看云生熬药。
继续被烫,睡觉,下床,早起,落树……
第四天,园申总算悠悠醒来
”呃你们是……谁?”
“救你的人”
“哦,园申挽家!”
"M的,你小子恩将仇报是吧,还骂人!”
总之,在摸清具体数量和有了初步经验后,便开始了大规模制药。
宽广的屋里坐满了人,无一例外都在药炉前煮药,青色烟雾罩满了房向。
王不知一脸苦逼地熬药,本以为过了四天就转松了,结果现在好了,全天都得坐这搅药。
一看云生,隔那正悠哉地看书,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桂子,今天多抢他两块肉!”王不知恶狠狠地说道。
“少爷,其实云生也没那么惬意的的。”月桂也勉强打起精神,流水线作业效率确实快,但也确实累人。
“坐一天确实挺累。”
“不是的。”
月桂摇摇头,“云生每天都要写人员安排,晚上又要精进医术,常常整夜不合眼。
这么多的病患压力,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王不知叹口气,倒也是,自己得安慰下他。
“云生,累了吧?”
“干嘛?”
被叫起的云生看向他。
“以后,有事就说出来。”
云生一愣,随即眼角泛起泪光。
王知感叹道,果然,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你看,自己一句直接感动出小珍珠了。
他张开双臂准备给云生一个安慰的拥抱抱。
但他不知道,这泪是憋笑憋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还告诉你,我是嫌死的不够快是吧?”
“少爷,药糊了!”
云生正笑呢,闻此噩耗面色一变:
“我屮!我杀了你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