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吧。”
米夏浅浅的笑了一下。过去的一千多年里,她身边的许多人都离开了她,亲生父母,养父母,阿瑞斯还有姐姐,能离开她的人几乎都离开了。
“话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最好问的是个像样的问题。”
“这个小女孩儿到底是谁?”
无界看向另一个床上仍在熟睡的小女孩儿。准确的说,他并不好奇这个小女孩儿是什么来历,他只是很在意这个小女孩儿到底和信什么关系,以至于能让信优先选择去救她而不是米夏。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米夏产生疑问的原因和无界不同。她之所以这样问,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对信的了解。当年在阿瓦隆的时候,她从未见过信对待其它人是有过这种态度,就连对介晟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兰姐,你应该知道吧。我记得我们带着夏姐来的时候,是你陪着这个小女孩儿的。”
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莎兰。
“说实话,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能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可既然信他没有和你们说我也不方便透露太多,但我相信你们也感觉的出来这个女孩儿对他意义是不一般的。”
“话说回来,莎兰,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米夏将目光锁死在莎兰的眼睛上。她还记得当时这个小女孩儿是莎兰转交给她的,而且她肯定知道这个女孩儿的能力。和米夏对视了一眼后,莎兰也很清楚她想问的是什么,可当时是父亲给她的命令,可她既然做了这件事就应该去承担。她从床头缓缓站了起来,朝着米夏鞠了一躬。
“对不起,米夏。但是……”
“我也知道你的苦处,毕竟是神父的意思,我也不怪你。”
“不,父亲的本意不是想除掉你,而是……她。”
“她?为什么?”
“父亲给我的理由是这个女孩儿的特殊体质会伤害这里的难民,所以便想借着你的手除掉她。”
“哼,我就知道。”
“不得不说,还是神父他老人家会算计啊。”
“父亲他也是从整体的利益出发,毕竟这个女孩儿她的本体是一只罗刹鸟,她每个晚上都会吃掉一个难民的眼珠才能维持存在。不过要是父亲提前知道……”
莎兰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房间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地板上的桌椅不停的颤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床铺也开始颠簸起来,好在吊灯还尚且牢固。无界见状果断将几人带出了这个房间,来到教堂外的空地上。
“地震了吗?”
刚回过神来的米夏问道。不得不感叹无界的反应速度是真的在她之上,方才她只感觉到眼前的空间像是被撕裂一般,陷入到虚空之中,而后又瞬间被一个新的空间修补完好。
“不,是父亲。”
话音未落,四周的沙尘就被一股飓风卷起,遮天蔽日。几人瞬间就被莫名滚烫的沙尘所困住,眼前除了彼此就只能看见天空中隐约透过来的太阳的轮廓。
“没办法,看来得接着撤了。”
无界抱上几人,将她们带到了米夏酒馆的三楼。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情况。”
还未等她们说话,无界转眼便来到了距方才地方不远的一处高地上。而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他叹为观止,教堂周围数百米的空地都被围在一层沙尘之中,夹杂着雷暴的同时还散发着剧烈的高温,实在是让人难以靠近。
“我擦,搞什么?到世界末日了吗?”
无界尝试着将自己传送进风暴的内部,但是失败了,他的能力似乎被这层高温的沙子所隔绝了。他只能将自己传送到风暴的外围,可光是这在飓风加持下堪比刀刃的沙石都几乎让他寸步难行。
“看来要用点非常手段了。”
可突然,风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迅速扩大了范围,漫天的碎石和尘土很快便将无界淹没,眼前除了风沙就是碎石,耳边也只有肆意呼啸的风声和震耳欲聋的雷声,最离奇的还是这令常人难以忍受的高温。
无界一边抱怨着一边尝试走出风暴。虽然这个风暴看似猛烈而且诡异,但所卷起来的就是有那些沙子和碎石,就连个树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可这也丝毫没有影响这个风暴的压制力,因为他在风暴之中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拉着自己的灵魂,感觉越来越迟钝,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这下好了。玩脱了。”
这个风暴让他寸步难行,甚至连保持意识的清醒都变得极其艰难。幸好在即将昏过去的前一刻他被一只手拉出了风暴。
“在这愣着干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