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霄臣第四次看到傅瓷。
第一次,是在校门外远远的一瞥,只见到对方巧笑倩兮,与兄长谈笑风生,
第二次,是在同学聚会上的言笑晏晏,她长袖善舞,觥筹交错间的大方得体,
第三次,是在程宴的葬礼上,她神色淡然,丝毫没有恋人去世的悲怆……
这是第四次,在异国他乡,见到了一个,肖似傅瓷的女孩。
她脸上满是天真烂漫,对着父母撒娇之时流露出来的小女儿情态,无一不诉说着她是家中的娇娇。
程宴说过,傅瓷很难追。
你问为什么?
因为母亲早逝,她不相信男女之间的情谊。
家里有一位对妹妹关心至极的兄长,大舅哥那一关难过
程宴是执着的,满腔爱意给了她,终于得到了她的一点头,就因为如此,林霄臣耿耿于怀傅瓷的冷静与淡然。
不过,好像也没有计较的必要了。
异国他乡的年轻女孩,被来自种花的母亲教养长大,行事温和有礼,又自带锋芒。
林霄臣和原来的傅瓷不熟,但总感觉,这才是她原先的样子。
那日墓地,林霄臣原本只想告别,顺便祝福她此生幸福美满,谁知,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句话。
只记得,她回眸浅笑的瞬间,世间已过几个春秋。
她记得吗?
应该不记得了吧?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得呢?
女孩子善意的提醒,自己计较的现在,也是真够小心眼的。
林霄臣自嘲一笑,举杯对准了白瓷瓶中,小小的一枝梅花枝桠。
程宴啊程宴,还是你有本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总是反驳燕子的外号,可你不就和燕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