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拍手,两个与华涝和胡佑一模一样相貌装扮的人出现,离开了房间,从华家大门走了出去。
“不可能!”华家夫人大骂:“你们使了障眼法这等卑鄙手段,他们不吃府里任何食物,如果不是我提前命人在书房里熏香……”。
华家夫人意识到,她说错话了,吓得跪在地上。
妇人坏事!回澜宗不敢顶着天下人的唾骂施展搜魂术,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华家家主看向夫人,他的眼神是看将死之人的那种阴冷。
“长老,是迷魂香,无色无味,百两黄金一寸,难怪师姐会失察中了暗算!”丹部弟子走进屋,行礼道。
赖薯一巴掌扇到华家家主脸上:“你还想抵赖吗!”
华家家主正想说话。
门外冲进来一队回澜宗弟子,搀扶着胡佑跑进来:“长老,胡佑师兄回来了。”
赖薯惊喜的迎过去,见到胡佑的惨状,大怒:“胡佑,谁伤了你?”
“长老,先别管我。快,救华师姐,她被华家送给邪神当祭品了,过了今日卯时,一切就来不及了。”胡佑的灵骨在手臂,此时他两臂没了,伤口处有野兽撕咬的痕迹。
赖薯探脉,经脉和丹田有伤,幸好不严重,只是灵骨消失,即使断肢重生,胡佑那一手结印布阵的本事,也是回不来了,除非是重头修炼,可谈何容易啊!
“长老,我知道祭台在什么地方,我带路,晚了就来不及了”,胡佑眼睛中带着恳求。
赖薯点头,他一直分了心神在华家家主身上,见那家主听到祭台时,难掩喜色。
“啪”,赖薯挥袖,又是一巴掌扇到家主的脸上:“家主大人,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们也是被逼的,邪神选亲,每二十年一次,每次三人!若是不答应或是反抗,等待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华家家主掩面而泣,悲伤的说:“我知道祭坛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只求你们能诛杀邪神,还我们炀煦城太平。”
赖薯警觉,祭台处应有隐情。
“赖藤,召集所有回澜宗弟子,去南城门,等我消息。或有异动,带弟子速速回宗,听懂了吗!”赖薯叮嘱。
赖藤是赖薯的亲侄子,年方三十,喜爱打铁不爱读书,
听了赖薯的吩咐,直接应了声是,便带着回澜宗的弟子离开了华府。
赖薯扫过华家一干人等,冷冷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说完,赖薯拿出一页纸投入空中,变大如毛毯,赖薯拎着华家家主和胡佑跃起,落在了大如毛毯到纸上。
“辛苦家主随我们走一趟了,祭台在什么地方,劳烦家主给指路”,赖薯说。
胡佑服下玉露丸和续筋丹,断肢重生的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他紧咬牙关,额头冷汗涔涔。
赖薯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就是太倔强了!”
疼痛逐渐消散,手臂重新生长出来,胡佑活动手臂,手臂颤抖且不太灵活。
他听到赖薯关切的话语,沉稳说道:“我没事。城主也好,这满城的权贵也罢,皆是利欲熏心,自私自利之人。邪神威压之下,贪图美色权势和长生,甚至可能主动投靠,借邪神之势铲除异己,压榨城民。你看这满城权贵,修为虽至金丹,却不敌宗门里练气期的剑修,足见你们空有灵力,修行不足,我说得可对?家主大人。”
华家家主看着赖薯和胡佑,犹如看见两只主动跳进锅里的兔子,他这个即将享受美食的食客,瞧着虽然狼狈,但心情舒畅的很啊。
于是,家主的话也就多了些:“如果你们与我同样处境,你们也会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自命不凡的,骨头渣都没了,而我,独享百年富贵。哈哈哈,等你们见了邪神,说不定啊,你们还不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