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悻悻的缩了缩脑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兜里掏出一张日元递过去，“给我来一杯天使之吻。”

话音刚落，一杯淡蓝色的鸡尾酒就被推上来，同时还有那张递上去的钞票，“都还没成年喝什么天使之吻，把这杯晚安喝了就回家去吧，早些回去，这段时间出的事情可不少。”

“难道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了？”少女抿了一口酒，不一会儿脸上就是一团酡红。

“开什么玩笑，这杯酒只是单纯的请你喝的，还有，你脸上的妆花了。”陆明幸灾乐祸的指了指少女的脸蛋。

“呀”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半晌，接待过其他客人后，再看向少女时她已经喝光了，正在把玩着锥形杯，脸上的妆也没有补，趴在柜台上，从背后看过去就像小平板一样。

“还不回去吗？小心事故多发呀。”陆明提醒到，指了指墙壁上的悬钟，都快十点了。

“服务员，请再给我添两罐啤酒。”身后传来声音，陆明立刻转身，手脚麻利的取出两罐啤酒，送过去，顺手再帮这几个人添加了一些冰块。

收拾好客人留下的空酒杯，柜台前的少女已经不见了人影，锥形杯下，压着几张纸币，正是那杯鸡尾酒的价格。

“真是个不可爱的丫头。”他摇头说道，又忙碌了起来。

等到做完这些，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关下门，用钥匙锁好，电筒打着检察了一遍，才踏上回家的路途。

……

第二天，早上八点。

“陆明君？该起床了。”阿婆在楼下叫着陆明，心想这孩子是不是太累了，以往这个时候都已经下来了，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明君？陆明君？”

恍惚中，陆明耳边眼前，有人在呼喊，他本能的挣扎起身，顶着强烈的睡意，撑到厕所，正要解决膀胱之急，却一下惊醒，厕所洗脸池上的镜子里，脸上糊满了血痂，血痂呈现暗红色，还有部分地方变成了深黑色。

哗啦啦，直接用水龙头冲洗着脸和头发，猩红的血水顺着下水道流走，脱去衣服检察了一下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血迹。

洗净后，仔细查看，并没有在头上发现伤口，把睡衣和薄毯泡在一起，哗啦啦的清洗着血迹。

尽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突然一副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那是一个人骑着摩托车行走在马路上，由于是晚上，看不清环境，就像角色扮演游戏一样，自己直接从空中飞下去，把那人撞倒在地。

那人一副惊骇欲绝的样子，再然后，就看不清楚。

陆明有些忧心自己的身体，他皱了皱鼻头，然后掏了掏鼻孔，发现里面堆积着大量的血垢，完全清理干净后，才换好衣服下楼。

老人正坐在客厅里，膝盖上放着一只奶橘猫，阿婆正在给它用奶瓶喂奶，小东西才巴掌大，是在头两天工作满一个月的时候，高树提前给他结了半个月的工资。

才会有给老人买猫的钱，剩下的，又买了一些猫砂猫盆猫玩具和奶猫专用的奶粉奶瓶之类的，几乎掏空了他的半个月工资。

“陆明君，早餐我给你温在厨房里了，拿出来吃吧。”阿婆歪着头，看着陆明转进厨房，从锅里端出的早餐还带着热气，才回头。

摸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昨天，在本地区，又出现一起酒驾事件，一名驾驶着摩托车的男子在过量饮酒后不幸遇难，在有人发现他并报警的时候，经抢救无效死亡，那么接下来请我们来听听国内的专家怎么看这段时间里众多的事故意外呢？”电视机里，传出气圆腔正的男性播音员话语。

阿婆一听，“诶，最近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隔三差五的就是什么意外，你说是不是啊，陆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