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画画一阵子，烦躁的把手中的纸张用打火机烧掉，剩余的灰烬一部分用马桶冲走，一部分丢进垃圾桶。

他不敢抱着侥幸的心理，能做一点是一点，丢下笔，恢复平静的他右手已经恢复原样，丝毫看不出那是一个狰狞利爪，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内部和左手完全不一样，隐藏在皮肤下的液态角质层会在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爆发出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异化。

而且，他感觉到自己内部蛰伏着一些看不清楚的小东西，在游离状态中脱离身体后，会变得萎靡，然后消失掉。

他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携带的异生兽因子会祸及他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我是人类啊。”在以前，他心中还有些疙瘩，现在，他却豁达多了。

在国内，同一个市的是老乡，在国外，同一个国家的是老乡，要是去了外星，同一个星球的就是老乡。

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不成为异生兽，为了保存心中那份人性，他也不会投入黑暗阵营。

就这样怔怔的坐到天亮，八点整，陆明穿好衣服，走下去，“阿婆，早上好。”

“陆明君，早上好，好久没见你起过这么早了。”阿婆忙着给小奶猫冲奶粉，一边对着陆明说道。

他点点头，“嗯，前几天有点累了，今天就好多了。”走进厨房，把早餐放进锅里，打算蒸一会儿。

小奶猫咪呜咪呜的叫着，阿婆笑着递上奶瓶，“小馋猫，来了来了。”

……

傍晚，“我出发啦，阿婆。”陆明提着手电筒，对着阿婆挥挥手，说道。

“嗯，好，路上小心点。”阿婆送到门口，抱着小奶猫，向陆明嘱咐道。

黑暗中，一个男人眯了眯眼睛，“嗯？想不到这特殊的波动竟然是一个人形异生兽？”

……

“你好，高树先生。”

“晚上好，陆明君。”高树咂咂嘴，放下酒杯，脸色有些微红，“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了。”

陆明哭笑不得，“高树君你误会了，理子她只是不想买单，单纯的只是想免费喝酒而已。”

换好制服，开始擦拭着桌椅，卖接待着来往的客人。

“嘿，陆明君，快给我调一杯天使之吻。”少女又来了，依旧火爆的身材，踢踏着平跟鞋，一屁股坐在独脚椅上，前后摆动着白丝细腿。

“喏，请你喝的，不要白不要。”陆明递上去一杯红得像血的酒水，上面调配着花样。

“咦咦咦？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阻止我的吗？难道你不爱我了？”少女一脸哭相，可惜那妆容确实让人感觉不到可爱。

他一脸无语，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去把妆卸了好好说话。”

少女感觉自己跟他这样说话简直是自讨没趣，扭头饮了一口她想要的天使之吻，“啊呀，好酸。”

吐了吐舌头，感觉像是在醋坛子里面打了个转，呼啦呼啦的撸着舌头。

扭头对着陆明就是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露出牙齿，下巴左右磨动，一副超凶的样子，结果陆明根本就没看向这边，少女鼓着腮帮子，一副气坏了的模样。

她眼睛骨碌碌一转，“你这骗子，这根本不是天使之吻。”一副发现了问题的模样，一脸得意，双手叉腰道。

“对啊，这根本不是天使之吻，这是青涩之恋。”陆明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做出收回来的样子，“我给拿错了，我给你换一杯。”

“不要，我就要这杯。”少女双手抱着杯子不放，一副护犊的模样。

小口小口的抿完，吐了吐舌头，元气满满的对着陆明挥手，“哼，大叔，我走了。”

临出门时又回头，做了个恶狠狠的挥拳动作，才蹦跳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