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生前的宫殿。”他开口解释。
正要打开酒坛封布的手指动作他停住了,祁倾寒诧异,这里竟然是那个景妃生前的宫殿?
那倒是怪不得已经荒废了这么久,也怪不得南宫钰会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她所问非所答的回答了一句,抬手饮下一口酒。
南宫钰沉默了一瞬,什么叫做原来如此?
他看向她,恰巧祁倾寒此时也是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对视,刹那之间,似乎是有些什么在两人的心中扎根。
“你为何在这里?”他移开自己的目光,又问了一遍。
祁倾寒勾唇,为何?自然是因为这里对于自己有特殊的意义,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会提醒一次自己南宫信前世是怎样对待自己的,祁玉容是怎样恶毒的告诉自己真相的,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在这里死过一次。”她的声音有些冷漠。
南宫钰未曾多问,这本也不是他的性格。
两人谁也不曾开口,只是静静的品酒,到底还是祁倾寒有些沉不住气。
“生辰跑来这里,二皇子是想念景妃娘娘了?”她问了一句。
“今儿是母妃的忌日。”
祁倾寒倒吸一口凉气。
左思右想,未曾想到这个,南宫钰的生辰,是景妃的忌日?
她有些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宫钰,却发现他并未有任何的忧伤的情绪,只是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惆怅。
“你知道上次的是南宫信的人?”在她尚在研究南宫钰的情绪的时候,后者则是忽然之间的开口。
“啊?”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她叫了一声,遂反应过来,“知道。”
“所以今日秦家的事情也是你引导的?”他又问了一句。
祁倾寒点头,并不否认。
南宫钰语塞,竟然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虽说是在见到她的武功之时就清楚这个女子不是寻常人,可是她一个女子,为何要掺乎这些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疑惑的出声。
这下倒是轮到了祁倾寒微征了,为何要这样做?
“报仇。”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何,在南宫钰的面前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放松感,就像是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什么都不用伪装一般。
南宫钰再一次的沉默,这态度倒是令祁倾寒有些惊讶了。
“二皇子既然知晓是南宫信所作所为,又为何不作为?”要知道,南宫信那人心思慎重的很,任何的一个有可能挡了他的路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将其铲除。
更遑论南宫钰这个格外受宠的皇子?
“为何要作为?”南宫钰回到,“他们要争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本是无意于这些。”他的声音依旧是以往的那般爽朗,在这样的声音之中,祁倾寒几乎是听不出来任何的假意。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她有些疑惑,这世上有哪个人又是不贪恋权贵的呢?就像是南宫钰,为了个皇位,杀父弑兄,机关算进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南宫钰的双眸之中很透彻,祁倾寒看不出来任何的一点虚假,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情实意。
他……
她一时间有些不知说些什么,眼前却是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那日在自己的院子,她询问为何要说自己救了他,他就这般回答的。
因为觉得自己需要,就这样做了。
祁倾寒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不了这个人。
殊不知南宫钰的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祁倾寒很不一样,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这样的一个女子,一定要插手朝堂上面的恩怨呢?
“小姐。”挽琴进来房间之中,看着用心练字的祁倾寒。
“何事?”她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三皇子前来拜访。”
手中的笔忽然之间停下,祁倾寒皱眉,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些光芒,转瞬即逝。
“祁玉容呢?”她随口一问。
“老爷与夫人今儿不在府中,玉容小姐此时正在前厅作陪。”挽琴开口。
“那就让她陪着就是,就说我身子不适,就不出去了。”她懒懒的抬抬眼皮,随口说道。
此时忧心的事情甚多,她正盘算着怎样秦峰知道一切都是南宫信。在背后策划的主谋,知晓此事与皇上并无关系,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