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本也不是这般的尴尬,毕竟共同经历了些生死,到底还是有几分知己相交的情谊在,可是此事说来也巧。
众所周知皇后格外的赏识祁玉容,有将其许配给南宫启的想法,这在京中的妇人圈子了倒是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这祁玉容倾心的是三皇子南宫信,此事可就是知之甚少了。
偏生这位二殿下就是其中之一。
前日祁倾寒在府中散步,不巧再次遇见南宫信对自己百般殷勤对待,恰又被南宫钰撞见,事实证明这位花花公子当真是行事粗鲁不讲道理,竟是当着南宫信的面将自己抱起离开。
言行举止甚是亲密,而这一切,却是又被匆匆赶来见南宫信的祁玉容看见。
环环相扣,阴差阳错,误会由此而生。
祁玉容眼中,南宫信那厮被她迷惑,自己却转身投入了南宫钰的怀抱,各种小计谋更是层出不穷,虽说是她并不在乎这些雕虫小技,也无意与祁玉容计较些细微得失。
可就算是毛毛雨,长年累月的落下去,到底还是会令人是湿透。
这雕虫小技算不得困扰,可若祁玉容这般乐此不疲,她也会觉得麻烦,此为其一。
其二,就因为南宫钰这厮兴起而至的轻浮举动,让本就怀疑自己不简单的南宫信更是深信不疑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变着法子调查自己的身份底细,虽说不会被发现什么。
但时时刻刻有人盯着,行事到底不方便些。
至于最后一点,他竟然是知错不改,在爹爹面前信口胡言,将她们二人身份说的暧昧不明,惹人怀疑。
先前只是觉得这位二殿下快言快语,性子懒散些,却也是个通透之人,可是事到如今,祁倾寒才当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纨绔败家,行事荤素不忌,只顾自己一时之快,丝毫不考虑别人的后果。
此时爹爹与娘亲竟然是有些疑虑他们二人的关系,她倒是想着与他避嫌,偏生此人胡乱作为,见自己不喜,竟是直接的日日前来寻自己,着实是令人心烦。
今儿好不容易将其打发走,却不想冤家路窄,竟是在这秦府……再次撞见。
“姑娘在想些什么?”这祁倾寒不过是一会儿的走神的功夫,就已经是被南宫钰给发觉了,待到祁倾寒惊醒的时候,才发觉竟是不知何时自己未曾防备,南宫钰竟是与自己之间不过是相距咫尺罢了。
她心中猛然之间一惊,随后才意识到这个姿势于外人看来着实是有些不妥,正要行动之时,眼前却是忽然之间多出来一把扇子挑开了南宫钰那张放大了额的俊脸。
看着南宫钰顺势向后退,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顾远皱眉,“二殿下寻日里轻浮也就罢了,在面对众家小姐,怎能如此唐突?”
祁倾寒回神,冲着顾远点点头,随之冲着南宫钰撇嘴,这人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前段时间还是好好的,怎得最近这段时日就莫名其妙起来了。
却不想正好是对上了南宫钰望过来的眼神,眼中带着些调侃与戏谑,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摇摇头撇开自己的目光。
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了南宫钰的眼中,眼底的笑意却是增加了几分,听闻顾远之言也不过是一笑,并未变本加厉的戏弄祁倾寒,心中却是略有思索。
明明不过是豆蔻年华,却总觉得自己像是个中年人一样,终日里沉稳异常,精于算计,工于心计,这样活着多累啊,他不过是见她活的无趣,想逗她开心罢了。
他南宫钰也算是阅人无数,生平之中女子更是见了不少,怎样性子的未曾见过?可是如祁倾寒这般的?到还真是鲜有。
明明年岁不大,行为处事倒是像是多活了几十年一般,武功精进,秘密众多,他倒是情不自禁的有些好奇,她究竟是与南宫信又何愁何怨。
“好了,倾寒快过来赏花吧。”秦玲方才一直插不进去话,此时见气氛缓和才缓缓的开口。
祁倾寒冲她笑着点头,将自己的视线随她看去。
不得不说这垂丝海棠不愧是引来了众多皇子之物,只见这花儿柔曼迎风,就如那秀发遮面的千金小姐般,脉脉深情,风姿怜人。
“好花,好景色。”祁倾寒就这样的看着,倒是情不自禁的赞赏出声。
“倾寒喜欢就好。”秦玲见祁倾寒喜欢,面上大喜,开心的叫道。
倒是那边的南宫启左右看了看,抿唇疑惑的冲着祁倾寒开口,“倾寒小姐,听闻玉容小姐今儿也曾前来,不知为何不曾见她踪影?”
祁玉容?祁倾寒微征了下,倒是不曾想到这南宫启竟是还关心她,随即反应开口,“玉容方才身子不适,去休息了,想来一会儿就过来了。”
南宫启哦了一声,才点点头。
这周围尽是些千金小姐,娇气的很,祁倾寒怀有心事,倒是懒得与她们就寒暄,冲着秦玲交代一声,自己随处走走。
这秦府她也曾来过几次,熟悉布局,倒是也就寻无人的地方,倒是乐得自己安静。
眼下的南宫信尽管误会了自己与南宫钰的关系,还依旧是三番五次的打扰自己,尽管自己屡次拒绝表明心态,他都似是铁了心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