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郭达大声喝道:“你已经杀了四个人了,现在还想当着我们的面杀人吗?”
“郭大人,如果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那就只好得罪了”张强的话还没说完便一个闪身直扑柳倾雪,他本能的觉得柳倾雪给他的压力最大,所以想先上来一击致命,再跳窗离开。至于说杀张氏,郭达都在这里了,相信一会自己那个该死的爹也会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张氏肯定也活不成了,只可惜不能手刃仇人,有些遗憾。
云静修三人在张强说出让郭大人允许他再杀两人的时候就全神戒备,以应对张强的困兽之斗。
柳倾雪见张强直接向她扑来,心里觉得他还是有点眼力的,不过就凭着刚刚气息不稳的劲头,柳倾雪杀他易如反掌。看向刺过来的匕首,柳倾雪一个侧身用右手在张强的手腕上一点,张强吃痛,匕首就掉落当场。
呼哧,呼哧张强在匕首掉落后彻底控制不住体内那股嗜血的欲望,眼睛已经红的发亮,喉咙里发出野兽嘶吼一般的声音,整个人也弓下了背,一副准备扑人的姿势。
“不好,他入魔了,你们快带着郭大人撤出去,我来缠住他。”柳倾雪发现了张强的不正常,连忙对云静修和郭小睿说道。
“好!”这时候二人知道留在这里就是累赘,立刻点头带着郭达离开了。
这时候最尴尬的就是床上的张氏和宋小川两人了,宋小川想走可是不敢,因为张强站在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而被窝里的张氏就更不敢了,她怕自己光着身子出来会更加刺激已经入魔的张强,而令自己血溅当场。
呼哧,呼哧张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而柳倾雪在张强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神采,整个人已经陷入彻底疯狂中。
先下手为强,柳倾雪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藏于袖口的飞镖取了出来,准备先打张强的双臂,让他失去战斗力。因为来的路上郭达再三强调张强的身份十分敏感,不能不计死活,一定要留个活口。所以柳倾雪也只好先废去他的战斗力再做打算。
这时候张强突然看向了张氏,那种嗜血的眼神让张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身体抖成了筛糠。突然,张氏感觉到自己下身一热,原来是尿床了。
柳倾雪一直在观察张强的举动,发现他看向张氏之后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立刻将手中的两只飞镖丢出,分别打张强两边的颈肩穴。
飞镖出手带出的破空声,让张强回了神,好像脑后长眼了一样,张强猛的往下一顿,躲过了柳倾雪的两支飞镖,接着双足用力蹬地,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向柳倾雪扑来。
“跟我比速度?”如此危机之时柳倾雪还有功夫开口说话,调侃了一下张强之后,身体飘出了厢房的房门。柳倾雪想看看这个张强是不是真的入魔了,如果是真入魔敌我不分神志不清的话应该会追着自己死斗到底,如果是假入魔应该就会借此机会翻窗逃跑。反正自己的飞镖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真跑的话,天上的鸽子我都能打下来,何况你一个地上仓皇逃窜的人呢。
红着眼的张强二话不说直接追出了房门,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柳倾雪,再次低声嘶吼着,向她扑来。
看来是真入魔了,柳倾雪想到,可惜不能杀了他,不然第一次出手他就已经死了。
柳倾雪知道入了魔的人不拼到力竭是不会停下来的,既然不能杀他,那么就让他力竭自己倒下来吧。柳倾雪真佩服自己的灵机应变,开始一边刺激张强,一边带着他在院子里房顶上跑起来。
这时候郭达已经在云静修和郭小睿的护送下出了小院,站在京卫指挥使张玉明家里的后花园里密切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而院子里吵闹的声音也吸引了张府巡夜的家丁侍卫,过来看到后花园里突然出现了三个陌生人,顿时戒备了起来。
“去叫你们家张大人过来,就说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郭达,正在你们家里追拿朝廷要犯。”郭达这时候摆出官威,对已经刀枪出鞘的家丁侍卫说道。
侍卫们因为在张府久了,也见过真正的大官官威,眼见郭达这几句话还真像那么回事,便开口问道:“郭大人是吧,你有凭证吗?”
“拿我的官印去就可以了。”郭达从怀里拿出一小方官印,丢给了领头问话的侍卫。
接到了郭达的官印,侍卫也不在犹豫,转身一个人跑向张府的主宅,喊老爷去了,留下几个侍卫继续监视着郭达三人。
“你说小雪师妹会不会打不过这个疯子。”云静修有些担心,之前柳倾雪说过张强的气息很强,应该是个高手,然后今晚又狂化入魔了,万一要是打不过或者被张强伤了,怎么回去跟师父交代啊。
“你也太看不起佛奈何了吧,”郭小睿白了云静修一眼,不过也当即转身对郭达说道:“舅舅,李百户怎么还没带人来啊,你们布置的后手也太后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
“我不太清楚,不过包围这张府,应该是需要点时间的吧。”郭达听着里面柳倾雪不停的嘲讽张强摸不到她,觉得云静修和郭小睿有些担忧过度了。
有等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李百户终于带着手下的锦衣卫冲到了后花园。
“李百户,你怎么才来,快点的,那个张强在里面入魔了。”郭小睿刚刚嘴上说着不怕,可是言行却无一不体现出她的担心。
“郭小姐,我们包围张府用了一点时间,不过我一刻都没有耽误。”李百户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心说我可真没耽误,这么大的事情我敢耽搁吗?
“那你快点带人进去把张强给活捉了,我们也好回去补个觉。”郭小睿催促张强带着人进去。
在张强带着锦衣卫冲过来的时候,几个原本盯着郭达他们三人的侍卫便撤了,因为这是真的锦衣卫拿人,他们可参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