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皇宫内灯火通明。御书房内,朱常洛面色阴沉,手中的纸鸢已被揉成一团。纸条上的字迹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陛下,”王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锦衣卫指挥使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朱常洛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团扔进一旁的炭盆中,沉声道:“宣。”
不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便匆匆走进御书房,跪倒在地,“臣参见陛下。”
“起来说话,”朱常洛摆摆手,“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压低声音,“臣奉命暗中调查郑太妃,发现她与……”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与前朝余孽有所勾结,意图……”
“意图什么?”朱常洛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闪烁。
“意图谋反!”锦衣卫指挥使咬咬牙,将手中的密信呈上,“这是臣从郑太妃心腹处搜出的密信,请陛下过目。”
朱常洛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中所言,正是郑太妃与外臣勾结,意图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发动叛乱,拥立福王朱常洵登基。
“好一个郑太妃,好大的胆子!”朱常洛怒火中烧,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摔在桌上。他早就知道郑太妃对自己心怀怨恨,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谋反!
次日早朝,朱常洛一反常态,早早地来到了金銮殿。他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神情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电,扫视着殿下群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杨涟手持笏板,一步跨出,高声说道。
“讲!”
“臣弹劾郑太妃勾结外臣,意图谋反,罪不容诛!请陛下明察!”杨涟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大殿内回荡,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群臣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郑太妃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涟,你血口喷人!”郑太妃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杨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反?分明是你心怀不轨,想要诬陷于我!”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信!”朱常洛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他将锦衣卫搜集到的证据,包括郑太妃与外臣来往的书信、密谋造反的计划书等等,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铁证如山,郑太妃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隐藏得如此隐秘的计划,竟然会被朱常洛一网打尽。
“来人啊,将郑太妃拿下!”朱常洛一声令下,殿外的侍卫一拥而上,将郑太妃团团围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郑太妃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被侍卫拖了下去。
“郑太妃谋逆,罪不容诛,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于冷宫,终身不得出!”朱常洛冷冷地宣布了郑太妃的下场,目光扫过殿下群臣,语气森然,“此案涉及众多,朕已命锦衣卫彻查,若有包庇隐瞒者,一律严惩不贷!”
群臣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臣等遵旨!”
一场叛乱,就这样被朱常洛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殿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
“来人,”他沉声说道,“传朕旨意,宣……”
“来人,”朱常洛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宣内阁首辅叶向高、次辅刘一燝觐见!”
处理完郑太妃一案,朱常洛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要坐稳这把龙椅,仅仅清除一个郑太妃远远不够,朝堂之上,还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许多股势力在暗中角力。
叶向高和刘一燝很快便赶到了御书房,两人皆是饱读诗书的老臣,在朝中颇有威望。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朱常洛虚扶一把,示意两人落座,“朕今日召两位爱卿前来,是想听听两位对如今朝堂局势的看法。”
叶向高和刘一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郑太妃一案,让他们看到了这位年轻皇帝的杀伐果断,但也让他们意识到,一场新的政治风暴,或许即将到来。
“陛下,郑太妃一党羽众多,如今虽已伏诛,但其党羽遍布朝野,不可不防啊!”叶向高率先开口,语气沉重。
“叶首辅所言极是。”刘一燝接过话头,“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彻查郑太妃余党,将其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朱常洛微微点头,这两位老臣,不愧是朝中重臣,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两位爱卿所言,朕已知晓。”朱常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朕已命锦衣卫暗中调查,不日便会有所行动。此外,朕欲整顿吏治,清除那些尸位素餐、贪污腐败之徒,还朝堂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