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鸿章,参见皇上。”李鸿章匆匆走进御书房,躬身行礼。
“免礼平身。”朱常洛指着地图上那些尚未连接的区域,沉声道,“朕今日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你看,我朝幅员辽阔,然交通不便,各地消息闭塞,犹如人体经脉不通,长此以往,必生弊病。朕欲效仿秦之驰道,修建贯通全国的驿道,以利于政令通达,物资流通,此事就交由你来全权负责。”
李鸿章闻言,心头一凛,深知此事重要性,当即领命:“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重托!”
然而,待李鸿章初步估算过后,才发现这工程之浩大,远超想象。所需人力物力,堪比当年隋炀帝开凿运河,初步预算就远超朝廷目前可支配资金,这让他愁眉不展,如鲠在喉。
“香涛兄,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见李鸿章多日来愁容满面,张之洞前来探望。
李鸿章长叹一声,将驿道修建之事和遇到的困难和盘托出,言语间满是无奈。
张之洞听罢,沉吟片刻,提议道:“修建全国驿道,耗时耗力,不如先规划主要线路,连接重要城市,待日后国库充盈,再逐步完善支线。”
李鸿章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他立刻将张之洞的建议上报朝廷,并得到了朱常洛的批准。
然而,新方案在执行过程中又遇到了新的难题。部分规划线路需要穿过一些村庄和农田,这就涉及到民房拆迁和土地征用问题。尽管朝廷给予了合理的补偿,但一些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不愿轻易离开家园,因此抵触情绪十分强烈,甚至引发了一些冲突。
“大人,您看这……”负责监督工程的刘罗锅,将一叠状纸递到李鸿章面前,眉头紧锁,“各地官员反应,驿道修建受阻,不少百姓阻挠施工,甚至与官兵发生了冲突。”
李鸿章接过状纸,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此事若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工程进度,更会动摇民心,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这驿道修建,比预想的还要困难啊……”李鸿章放下状纸,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让各地官员务必妥善安抚百姓,切不可激化矛盾。另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告诉王扒皮,让他明日一早,来见我!”
李鸿章面色凝重,王扒皮贪污腐败的传闻他早有耳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今驿道修建,他正好可以趁机敲打敲打这帮蛀虫。
翌日清晨,王扒皮一身官服,大摇大摆走进李鸿章的官邸,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下官王扒皮,参见李大人。”王扒皮满脸堆笑,拱手行礼。
“王大人免礼。”李鸿章皮笑肉不笑,指着一旁的椅子,“坐。”
王扒皮心中忐忑,却也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王大人,驿道修建事关重大,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你可知晓?”李鸿章语气淡然,却暗藏锋芒。
“下官明白,下官日夜督促工程进度,不敢有丝毫懈怠。”王扒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装镇定地说道。
“哦?是吗?”李鸿章冷笑一声,“那为何刘大人在巡查过程中发现,有些路段工程进度缓慢,甚至还有偷工减料的现象?”
王扒皮脸色一变,连忙辩解道:“这……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下官……”
“误会?”李鸿章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来人,将王扒皮贪赃枉法的罪证呈上来!”
话音刚落,几名士兵便抬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王扒皮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