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夏帝居然会把这个位置交给陈渊,也没想到陈渊会找上自己谈条件。
有价值,才能活下去。
陈渊也没有催促,毕竟就算是对于正常人来说,要向仇家低头可是不容易的。
“陈世子,若是我身上还有价值,你可尽管取去,只是我儿秦淮……”
“想好了?”
秦士庸苦笑两声,“通敌叛国本就死罪,陛下不株连九族,已经是开恩了。”
“若是能为我秦家保下最后一点血脉,我秦士庸还是有脸去面见先祖的。”
陈渊见秦士庸坦然面对自己的境遇,不由得惋惜,要不是秦淮太废柴……
估计现在满朝文武,最难搞的就是秦士庸这位军机大臣,好在已经下诏狱了。
“成交。”
“倘若你能帮我,抓住朝中那些大臣把柄,我可以保秦淮活着离开盛京。”
“不信我,信它。”
陈渊说完,晃了晃手里那枚节度使令牌,当然也对秦士庸开出自己的条件。
秦士庸闻言瞪大双眼。
身居高位已久,秦士庸怎么可能想不到,陈渊这是想对京城王公大臣动手。
想起陈渊如今的身份,秦士庸心中犹如炸开一般,全身寒毛不由得直立起来。
“陛下他……”秦士庸后知后觉,立马住了嘴,可还是满眼震惊地失声惊呼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今,大夏解决北境匈奴之患,更是将元蒙打得四分五裂,正是太平盛世。”
“哪一个王公大臣不是出身名门望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
秦士庸老来精,自然看得出陈渊此番动作,是要对朝中身居高位的大臣动手。
准确地说。
是夏帝准备肃清朝堂。
那不容易啊……
历经数千年的沉淀,大夏境内不少豪门望族,早就已经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甚至上下牵连无数官员。
“你只管说,其他的可不是你能管,好好珍惜吧,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陈渊语气淡漠,回到盛京之后一些所见所闻,实在让他升不起对文人的敬意。
只有深深的鄙视。
抱着几本所谓圣贤书,就敢高谈阔论治国平天下,实际上却毫无真材实料。
真正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就是这么群人,竟然悄无声息之间,把持了大夏朝堂超过一半的权势。
就连那些沉淀数千年的名门望族,也都有被这些文人隐隐压下一头的形势。
“自我朝立国以来,皇帝手下有影卫,由此那些大臣们平日里不敢太过张扬。”
“可终究还是有手段。”
“他们不必通过送礼收银去大肆敛财,而是利用手中权柄,谋取隐秘私利。”
说到这里,秦士庸不由得心虚地看了眼陈渊,他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当场逮住。
陈渊却不以为然。
早从影卫卷宗上,陈渊知道秦士庸运给北匈的那批神机连弩,是动过手脚的。
“继续。”
“说到底,要看那些银子是怎么进口袋里,有的贩卖珍宝,有的收租……”
听着秦士庸的讲述,陈渊眼神一凝,心中不由得浮现出前世一个经典名词。
古代的地下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