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曹德志凌迟处死。”
“项上人头埋于京城,受万世大夏百姓踩踏,寓意凡是叛国者,遗臭万年!”
听到夏帝的最终裁决,曹德志猛然抬头,眼眸中充满怨毒,死死地盯着皇帝。
文人最重名声。
尤其是身后青史之名。
没想到。
夏帝如此做绝。
竟然要毁曹德志身后名。
满朝文官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也会步曹德志后尘,只能将自己的头低得更低。
“陛下,臣有事要说。”
夏帝奇怪地看向陈渊,几天不见倒把朝廷上的东西学去七八,果真天资不凡
“讲。”
“原二品军机大臣秦士庸受曹德志威胁,才会将神机连弩偷运到北境。”
陈渊自然是为了完成跟秦士庸的交易,虽说以后肯定潦倒,可总归能活着。
夏帝也知道,陈渊在诏狱里跟秦士庸达成的交易,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道:
“秦士庸也一样。”
“即便是受胁迫,可却不感念朝廷之恩,反倒是竟然背叛朝廷,背叛大夏。”
“其罪难恕。”
陈渊闻言心惊,难道夏帝非要拿秦士庸开刀不成?不是已经有替死鬼了吗?
夏帝见陈渊隐约有抓耳挠腮的姿态,眼角掠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
话锋一转,夏帝再言道:
“朕知道,此次影卫能除去曹德志此等奸佞,其中就有秦士庸的功劳。”
“还是那句话,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秦士庸可免一死,但……”
“终生不得出诏狱。”
“其子秦淮也免死,贬为庶人,永不得录用为官,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今天,满朝文武见证了六部一座大山的轰然倒塌,心中都不由得生出错觉:
过往滔天权势,都敌不过帝王弹指一挥,将昔日权柄尽数废除,不得翻身。
真正的杀鸡儆猴!
夏帝这是在警告,也是在向满朝世家出身的大臣宣告一件事,大夏要变天了。
“谢过陛下。”
回到陈安南身边,陈渊就感觉到自家便宜老爹,脸带欣慰地拍了拍自个肩膀。
“陛下圣明!”
“吾皇……”
“今日到此,退朝吧。”
夏帝实在没兴趣,来看眼前这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点心,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次日午时,盛京刑场。
只是一夜时间,曹德志已是满头白霜,仿佛没了意识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被推上刑场,曹德志被押到刽子手跟前,当然还有各种小刀被端上刑台。
监刑的正是陈渊。
“曹大人,如果想好要交代一番,跟秦老大人一样立个功,可能就不用死了。”
虚弱的曹德志听到声音有点熟悉,吃力地抬头看向监刑台,神情激动起来。
都是你!
若非因为你……
“陈……渊……”曹德志声音阴沉怨毒,就像是在对陈渊下出命不久矣的诅咒。
“我曹德志苦心经营半辈子,被你一朝尽毁,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你还有脸说。”
陈渊冷笑一声,扔出桌案上的行刑令,刽子手闻声也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轻微缓慢地割肉声……
传遍整个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