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
刚刚就让陈渊清楚地感觉到一股悲伤之感,不受控制地覆盖住整个心境。
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还有落款?”
“夏擎苍?皇帝画的?”
“嘶……”
看到画卷落款文印上的文字,陈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暗叹:
“曹德志胆子不小啊。”
“暗室里居然还藏着当朝皇帝陛下的墨宝,难道这上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除了搜出来那些银两账本之外,陈渊就自个把画卷收起来,带回镇南王府。
“这东西你哪来的?”
“都失踪多少年,居然出现在你手里,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陈安南刚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陈渊摆在书桌上的神秘画卷,竟然激动起来。
紧紧地盯着画中女子。
“老头,你认得此画?”
“当然。”
“这可是……”
陈安南神情一滞,脸色淡漠地转头看向一旁,似乎并不想说出自己的秘密。
见陈安南不肯说,陈渊也没强求,心中更是想要靠自己,来调查画卷一事。
“画先放我这。”
“还有。”
“此事不要追查下去。”
话音刚落,陈安南就收起画卷,压根不给陈渊反对的机会,径直地走出屋外。
似乎是怕陈渊还会擅自行动,陈安南退到屋门前,眼眸中闪过凝重之色。
“这事关乎你娘……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到时候,等突破到化神,再来找我。”
“我会跟你解释。”
“现在……”
“你就老老实实,做好陛下交代的差事,其他的东西不是你能够碰的。”
陈安南的话,不禁让陈渊陷入沉思,只是一幅画竟然让堂堂镇南王如此慎重。
藏的秘密可不小啊。
陈渊浓重的好奇心反而是被勾起来,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
盛景,皇宫,御书房。
夏擎苍脸色阴沉,浑身气息震荡,整座宫殿仿佛在随着他的心情而不住震颤。
陈安南暗叹一声:
“陛下,没想到曹德志才是当年藏画之人,亏我那时屠戮三大世家都找不到。”
“哼!”
“此贼狼子野心。”
看着画中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夏擎苍眼中满是追忆之色,一时间有些痴了。
不知多久后,陈安南故意轻咳几声,这才惊醒夏擎苍,从往事回忆中回过神。
“多少年了……”
“陈渊有多大,就得有多久了。”
听出陈安南话里有股悲怆之意,夏擎苍眼中闪过一抹歉意,转身看向老朋友。
凝视片刻,夏擎苍语出惊人:“是朕愧对你陈家,若非当初你拿儿子顶替……”
“陈渊活不下来。”
陈安南却是摇头,眼中清澈并无他意,缓声道:“陛下不必如此,是臣自愿。”
二十多年前,自己拿儿子换下陈渊,陈安南心中却无怨气,只有对世道的不忿。
还有仇恨……
陈安南拳头暗暗握紧,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二十五年前,陈家全力支持陛下,朝堂上受人攻讦,差点落个满门抄斩。”
“若非夫人出手相救,恐怕臣也活不到现在,那事只不过是臣在还恩罢了。”
夏擎苍眼神闪烁,轻轻抚着画卷一会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看向陈安南道:
“安南,朕有意让陈渊以后入陈家祠堂,你过段时间好好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