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天？”

“你不是让你的小厮给你摆放3天吗？今天应该是第一天吧？”

“没错，前面我回光返照了几次，但最终，我还是回到了这里。今天确实是第一天。”宸宵答道，“说来奇怪，原来人在死前真的会回光返照呢！我原本已经觉得自己死透了，一眨眼功夫又睁眼看见室阳了，他边哭边看见我睁眼，眼泪就挂在脸颊中央，仿佛连泪水都愣住，卡在半道上，忘记往下滑落了。”

“额，回光返照嘛，是正常情况，正常。”土拨鼠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袖口里的木锤，玩耍似的在空中上下挥舞。

“这木锤，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呢！”

“是嘛！它有名字的，叫'你大爷'！”

“……”宸宵不无礼貌的干笑一声，“小别致，名字还挺东西的。”

“我的推断是，你的原体灵已死，但你却没有直接重开体灵，而是陷入半灵状态成为伪拔灵，且状态十分稳定，说明你的灵根很强，接下来稍加努力是很有可能破灵升拔灵者的。

但是另一方面，你的原体灵摆放3天，这3天内，如果你想回原体灵，回去继续做你的谏官，继续阻止皇帝乱花钱，我可以帮你。”

“何为拔灵者？”宸宵听着土拨鼠说着这一连串，没有很理解但也不好意思多问，就选择挑着问，一个一个的挑着问，这样可以不至于让被问的人太恼火，宸宵这谨小慎微的读书人。

“等你理解了何为拔灵者，你就已经是拔灵者了。所以，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宸宵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没有很想知道。

“我不会回去的，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只有我死了，这场以死进谏才能明我心志，臣言已行，臣死何憾。我余朝百姓正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际，怨声载道，若身为父母官员，却不能为苍生谋福祉，那怎么有颜面食一米一面，饮一勺一滴呢？”

“好家伙，你清高！你了不起！所有人都爱你啊！……对不起，串台了。”不知怎么的，面对宸宵这种百分百沉浸的严肃凛然，总是会让土拨鼠有种想破坏气氛的嘲弄冲动。

只能说，体灵味太浓！

土拨鼠内心失望的盘算着，这好不容易在药膳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一个半灵，前后交手这么多次，磨蹭这么长时间，如果最终还是拔不走，眼看着他破灵入拔灵者，岂不是辛苦半天为药膳做嫁衣，不得被他笑死！不行，坚决不能放弃，这个半灵一定要拔走！既然他不肯，那就想办法让他肯。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你有三日的时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