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前方李全忠一声嚣张跋扈的命令落下,把小太监吓得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门。
本走在后面的丞相王与知,一个快步,行了参拜礼后,立即开口道,“王上,修建行宫一事,望三思啊!臣听闻其言官宸宵已绝食5日,若依旧不枉不顾,怕是要落下逼死言官的罪名记于史书啊!恳请王上慎重,尽早批复。”
“荒唐!堂堂一国之君岂可被他一五品小官挟持?”李全忠抢先吼道,“丞相,王上自小身体孱弱,修建行宫也是为了调养身体,龙体安康,才能王朝永固,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
“现下,我们正在和3处邻国开战,战线长、时间久,前方粮草已经频传短缺,百万将士性命随时可能断送在后方补给问题上,眼下国库已经没有钱财可以拿来建造新的宫殿楼宇了。望王上体恤民情,戒奢靡之行径。”说完,丞相顺势便跪倒在余王面前。
丞相在殿内的一言一行,都是面向余王,哭诉也好,跪拜也好,虽一直在回答李全忠的问题,但全程都没有看向他。这般无视,让李全忠心里蹭起一阵怒火。
“普天之下,皆归王所有,国库物资,实乃余王家产而已,使用自家家产,丞相为什么要给王上扣一个奢靡的罪名?”李全忠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说完也朝余王跪了下去,“王上,请以大不敬之罪处置王与知,判处斩首!”
双方心里都憋着火,各执一词争锋相对,殿内气氛一度变得特别紧张。
“哇!哇哇哇……你们好凶,吓死孤了!坏人!都是坏人!都出去!”余王突然大喊,蹲下缩着身体躲在案前的椅子后面,伸出一只胳膊,对殿内吵闹的两人做驱赶动作。
“这……”丞相看了眼余王,又转头看了眼李全忠,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哎……”
李全忠满脸神气,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丞相,仿佛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随后,他们两人一齐向余王做告退礼,走出了立政殿。
殿内其实还站着两位——不被人看见的宸宵和土拨鼠。这下,两人面面相觑,对刚刚发生的一幕表示非常的不理解,看起来,好像余王前后表现的不太一样。
“他失心疯啊?脑子是坏的?”土拨鼠吐槽般的问宸宵。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入朝为官也不过短短半年,期间虽然每日上朝可面圣,但因官阶低微,都是站在群臣末排,离王上很远啊。另外,据说王上年幼,为了防止寒风入体,上朝期间都是垂着纬纱的,我连王上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朝上状态呢?也是这般孩童心性吗?”
“圣意是由宦官大声传达的,就是刚刚那个,李全忠。”
“刚刚他们不在的时候,余王看着挺正常的啊,看样子是装的。”土拨鼠笃定的说。
“慧眼如炬,不愧是给我领路的阴间鬼爷。”
“你再乱说,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大爷。”
“锤子是吧?锤那小孩儿那个。”
“我之前没告诉你,其实我也锤过你好几次。”土拨鼠说完对着宸宵露出一个弧度标准的微笑,几秒后,放下微笑,面无表情的补充道,“锤你一次,你就回光返照一次。”
“原来是你!你知道你把室阳吓得有多厉害吗?!”宸宵前后理顺后,佯装生气的说道。
“你再啰嗦,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再吓他一回。”土拨鼠漫不经心的说完,开始仔细观察着余王的状态。
那俩老臣刚一走出殿门,余王就严肃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襟,在椅子上端坐了起来。